我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慢點吃,又沒人搶你。”
暴力妞卻道:“你別隻顧著說話,再不吃,你就沒得吃了!”
而三錢一改以往的吃飯狀態,他有氣無力地拿著晚飯,筷子一直在嘴裏嘬著,也不沒見他夾什麼菜,今天他好像對葷腥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一直隻吃青菜,我不禁問他:“三錢,你怎麼了,今天胃口不好麼?”
三錢搖著頭,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暴力妞邊吃邊說道:“哦,他啊,今天不慎吃了屍油,估計反胃到現在呢。”
鴦姑娘棋白他們都一怔:“什麼石油?”
暴力妞啃著雞腿頭都不抬:“不是石油啦,是屍油,是燒死人熬出來的油……”
噗!眾人皆噴飯中。
吃飯時這丫頭居然說這種話!
晚餐過後。
我叼著一根牙簽,在院子裏散步。
棋白和鴦姑娘去後院賞薔薇去了。紫柔在廚房裏收拾碗筷,紫香妹妹也去幫忙。三錢因為沒有胃口吃飯,整個人蔫蔫的,而唯有暴力妞一臉的幸福,她正腆著圓鼓鼓的肚皮依靠在長廊的柱子上,意猶未盡地舔舐著她手指上的油脂,
荷花池子裏的水被鴦姑娘換過,水很清澈,買來的小魚苗也長大了不少。
我正欣賞美景,予良走過來跟我打招呼:“靈哥,過來一下,火鬼那邊有點情況。”
我很奇怪:“有情況?瓶子裂了了嗎?”
予良搖搖頭:“那倒不是,它在瓶子裏麵好像有點不安分。”
我去了放置火鬼和冰鬼的屋子,果然跟予良所說的,那火鬼在瓶子裏麵上躥下跳,有時候還用力撞著玻璃瓶,瓶子上貼上去的鎮靈符還縈繞著一股股法力。
火鬼一副急躁不安的樣子,反之,一邊的冰鬼顯得很淡定,它兩眼幽幽的,到了傍晚後似乎很遲鈍,而渾身也一直呈白色幽靈的狀態,一裘半透明的白布靜靜飄在瓶子當中。
我看出了點端倪:“白天火鬼好像有點胖,現在它都有點幹癟了你發現沒有?”
予良說:“我不知道它白天什麼樣子,可能是鬼為了適應瓶子的容量,把自己的身體縮小了吧。”
“哦,忘了你沒有去……不過這火鬼好像有點瘦了。”我回想白天我們捉住它的時候,它的體型並沒有像現在這麼幹癟。
我嚼了嚼嘴裏的牙簽,心忖:它會不會也是餓了?
如果是,那這種火鬼平時除了吃火之外,還會以什麼為食呢。
那種吃了能上火的食物算不算?比如龍眼荔枝,辣椒,火鍋……總之綠豆和黃瓜這種降火的它肯定是不吃的。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去了廚房,想找一點剩飯剩菜,但是發現那些盤子被暴力妞舔得比洗了還幹淨,而紫柔正裹著圍裙在廚房裏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