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白道:“其實,在泰國有兩萬多家的寺廟,想必裏麵有很多的專職和尚僧人,而且泰國不是說有四十多萬的人妖麼,這應該都是造成泰國男女比例失調的原因之一吧。”
一股濃重的臭味又撲鼻而來。
我們捏著鼻子進了屋子,循著臭味,撇開廚房的掛簾,看到一個女人正在廚房灶上攪動鍋勺,大鍋裏咕嚕嚕的,湯汁很濃,能看得出是在燉魚。
克拉瑪說裏麵的女人是他的老婆之一。這女的長得真是普通,剪了短發就跟男的麵相輪廓一樣,平時幹多了農活的緣故,手臂和小腿都很粗壯。
我問克拉瑪:“你們這是在魚湯裏放了什麼?”
克拉瑪麵不改色,他好像對這種刺鼻的味道司空見慣,還使勁抽了一下鼻子:“啊,這是放了臭魚粉,很香的嘛!”
臭魚粉?!
這家夥還說好香?
或許臭豆腐我能吃得慣,這臭魚粉絕對是臭中之臭!你要是冷不丁深吸一鼻子氣,能熏得你渾身發抖。你身體的所有器官都在排斥和抵抗這種臭味。
廚房裏,就隻有克拉瑪的媳婦在折騰,我們都熏得受不了,大夥都跑出了院子,留下克拉也進入廚房熏陶。這家夥還把廚房的簾子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生怕熏得不夠嗆似的。大口大口地吸,引以為享受。
半晌,味道散得差不多,又聞到了其他菜肴的味道,相信這道鯡魚已經上盤。我覺得就克拉瑪一個人弄菜太久,自己也打算進廚房幫忙。
此時克拉瑪看到我進來,指著反扣的水桶一包用大葉子包裹的東西說道:“這個,拿來。”
我捧起來這葉子包裹來,軟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遞給了克拉瑪,克拉瑪三下五除二把小繩子解開了,然後就把大葉子朝冒煙的鐵鍋裏倒。
倒出來的刹那我就怔住了,我的媽呀,這是一包蟬蛹!
活著的肥碩蟬蛹!
一隻隻肥肥的蟬蛹在燒熱的鍋裏使勁地蠕動著,然後克拉瑪咽著口水地翻炒。
蟬蛹還是在蠕動,拚命地想朝熱鍋的邊緣上攀爬,翻譯克拉瑪用鍋勺都刮了下來,翻炒幾次後,蟬蛹都被燙死了,鍋裏彌漫出一股燒金龜子的味道。
其實,有點香。
克拉瑪愉快地對我說道:“大家吃過沒?這可是好東西啊!”
說真的,我還從來沒吃過泰國的蟬蛹。我隻得搖頭。
克拉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一隻半生不熟的蟬蛹,丟在口中,然後大口咀嚼。
我能想象那隻肥碩的蟬蛹在他口中爆炸的樣子,那可是粘稠的、不冷不熱的、粘牙的……他嘴角邊還溢出一些濃漿……
“還沒熟,再炒一會,你們要是吃不慣,會拉肚子的槑……”克拉瑪邊咀嚼邊說。
予良他們已經是目瞪口呆。
不到一個小時,克拉瑪把所有的飯菜都搞定了。
克拉瑪家裏的習慣就是,無論炒什麼菜,都是先放在神龕前麵的供桌前麵擺放一會兒,並且燒三炷香,然後再搬到飯桌上。
這也是也類似咱們國內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