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蹙,端倪著盧夫人的反應,心道,好歹你也撓一下後腦勺嘛,怎麼什麼知覺都沒有?頭發有這麼濃密麼?
我又瞥了一下予良:還沒有沒什麼試探的法寶?
予良有點不甘心,他從懷中拿出了桃木劍。
我捏了一把汗,把手放到後麵,快速的擺動製止。予良,你該不會直接就拿著劍朝盧夫人捅上來吧?
予良看了看桃木劍,也覺得有點大材小用,拿刀捅人也太嚇人了點。摸索了一會,又拿出一麵三角旗。
三角令旗也有聚仙旗的說法,聽說可以指揮‘天兵天將’,發號施令。
但是予良的家底我最清楚不過了,除了他腰間背的那幾塊鬼木牌,裏麵封印有幾個普通的小鬼,他是不可能招來什麼天兵天將的。
比如那什麼東方青麵鬼頭令旗,青令旗可以邀東營軍東營將,擁有九夷軍九千九萬人,南方紅麵鬼頭令旗,能邀南營軍南營將,擁有八蠻軍八千八萬人,這純屬唬人的東西。
不出我所料,予良揮舞著三角旗,嘴裏輕啟念叨,又猛劍指,青麵青令旗,沒用!紅麵紅令旗,沒用!白麵白令旗,沒用!黑麵黑令旗黃麵黃令旗都沒用!
一個神兵也沒見出來。
不過我看到他居然把引渡鬼官的鬼木牌掏出來了,他這是要幹嘛?
那引渡鬼官再次被叫出來後,予良嘴裏微動,正在跟它說鬼話,估計是想讓引渡鬼官前來試探。
引渡鬼官得到命令後,化作一團黑煙,朝盧夫人頭頂飛去。
我翻了一下眼皮,看到那長相醜陋而恐怖的引渡鬼官正張牙舞爪地漂浮在盧夫人的頭頂上甄別。
那老盧冷不丁轉過來跟我說了句話,結果發現我跟棋白都在看他們倆的頭頂,他不由得也朝他媳婦的頭頂看去,不過他什麼都沒看得出來。
“你們看什麼呢?”老盧納悶。
我笑道:“沒,這晚上,山嶺下的蚊子還是挺多的。”
老盧哈哈大笑道:“可不是嘛,不過晚上睡覺時,你們盡管放心,這點我會安排好的,絕對不讓你們挨一隻蚊子叮咬!”
我再次偷瞥盧夫人的頭頂,那引渡鬼官已經用六隻眼睛在看盧夫人了,看它那眼珠子瞪得跟雞蛋似的,我心裏嘀咕著,怎麼看了那麼久看不出來?虧你還是陰間巡邏的鬼官,是人是鬼難道分別不出麼?
不經意間,我的餘光落在盧夫人的耳邊,她的長發柔順的遮擋在她的左耳,不過,微風輕撫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耳朵後麵插的一根釵子……
這釵子……竟然是避陽釵!
棋白曾經給鴦姑娘也戴過一枚避陽釵,避陽釵戴上後,無論道士還是捕銀人,根本無法分辨對方的身份,現在盧夫人不但把我們蒙蔽住了,連陰間的鬼官也蒙蔽了。
這盧夫人,不簡單啊!
正常人,怎麼會隨身攜帶一枚避陽釵呢?
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示意予良把引渡鬼官收回去。
我覺得,應該是輪到我自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