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聽得入了神。
老盧又說:“我自身的就不說了,就在前段日子,野狐嶺來了幾個偷獵的人,當時候他們一到我這裏,我就注意到他們了,我還特別讓我的員工注意這幾個人,如果他要是有什麼不明的舉動,立即報警,但是後來我發現,他不是奔著我的養狐場來的,而是繞過我的養狐場,進到野狐嶺去了。三天後我才見他們出來,本來是三四個人進去的,回來時卻隻有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一臉的驚慌,衣衫襤褸。當時我就想,可能是進入野狐嶺的時候碰到什麼野獸了,不過他們也活該,偷獵這種事情,我可不幹,現在偷獵一隻二級保護動物,都挨判個幾年徒刑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說:“怎麼好端端的幾個人,進入了野狐嶺之後,出來就衣衫襤褸呢?”
那老盧喝得興起,他突然把手攏到嘴邊,低聲地說道:“這事我也奇怪。不過,我跟你們說,這野狐嶺近段時間有狐仙出現,你們信麼?”
我們一聽麵麵相覷,我佯裝蜻蜓點水地說:“這年頭還傳這等山野怪談,誰信呢?”
老盧眉毛一抬,嘬了一口烈酒:“哎,你們還別說,就真有發生呢!”那老盧像是扒八卦似的上了癮,“我是沒親眼見著,但是我就聽說,野狐嶺裏確實有狐仙,到月圓的時候,出現最頻繁,你們想,這山嶺為什麼叫做野狐嶺,那它本來就是狐仙居住的地方啊!”
“真的假的?”
“真假且不說,我小時就跟父輩一直進出這野狐嶺,野狐嶺我最熟悉了,我的父輩都說,野狐嶺裏有狐仙,不少人親眼見過。不過我開了養狐場之後,幾乎是沒有什麼時間進山裏去了,我這裏的活都忙不過來呢。現在野狐嶺裏長滿了草木,以前的小道都消失了,進去的人沒有指南針,都得迷路!”
老盧滔滔不絕,這一晚餐倒是吃得起勁。
我們推杯換盞,倒是聊得甚歡。
從老盧嘴裏說出的,野狐嶺裏發生逸事,肯定是真的了,我表麵上也喝得興起,內心卻耿耿於懷,心裏一直狐疑的是老盧說的那幾個偷獵的人,不知道為何那幾個偷獵的人進去卻僅剩了一個人出來?
晚上十點多鍾。
大家醉意已濃,晚宴到了尾聲,我們從接待的帳篷裏走出來。
在一房門口,我看到那隻被殺的狐狸皮被定在了一根圓形的木楦上,狐鼻子端被釘好,毛朝裏,然後有個人用一把很鈍的刮油刀來回刮,這時,狐皮上竟然流出一層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