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我實在是恨鐵不成鋼,三錢這家夥,蛇精還不知道煉得出不出本體,他自個兒先搭進去成了烤鴨了。
我趕緊叫醒棋白,兩人亟亟奔去窯子清理外邊的灶膛。
添柴火的口子所有的炭火已經滅了,不過還是覺得挺熱,我用一根棍子把周邊的磚牆都打爛,好讓多一點的空氣進入裏麵。
內部還是漆黑一團。
“三錢!三錢?”我跟棋白都朝裏麵喊。
隻見裏麵一個黑魆魆的麵孔從裏麵爬出來,嘴裏喊道:“救我……媽呀,燙死了,燙死了!”
我大喜,是三錢,趕緊把木棍朝裏一遞:“這邊,抓著!”
把三錢從窯子內拖出來,三錢額頭和臉上都起了好幾個水泡,整個人覆蓋了一層黑糊糊,身上的衣服也被燙得一個個洞。發型更不用說,標準的爆炸頭燙法。
三錢一出來,直接就往池塘邊跑,然後一頭朝著池塘紮了進去。
等他再出來,總算有了五官,身上的炭灰都去了,把臉洗幹淨,三錢吐著口水抹在長有水泡的地方上,就剩半口氣:“媽的,幸虧下麵是厚厚的一層炭灰,我才沒有摔斷腿,可是炭灰下麵居然還有沒有完全熄滅的炭火,嗷嗷哦……好痛。”
我好氣又好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吃了教訓也好,長記性。”
而棋白看到三錢的狼狽樣已經笑得爬不起來。
“裏麵這麼燙,靈哥,那錢精化作的本體會不會已經變成了銀水了?”三錢擔憂說。
我說:“放心,錢精被曆練後,它身上的靈氣會自動轉化成一層保護罩結界,這是它元神的最後彌留碎片,把自個兒本體包裹住,自身化掉了,但是本體會完整的保存下來。”
我們在窯子外頭等了三個多小時,確定裏麵的溫度完全適應了,這才放心重新鑽了去。
此時早晨的光線已經足夠,荒野裏的各種草木岩石都已經能看得一清二楚。
窯子內,牆壁已經硬成了銅牆鐵壁,這時就是用小刀也釘不進去了。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隻見在窯子西南一側,一道顯赫的閃電狀凹痕鑲嵌在了牆壁上。
我們三人都不約而同地站在了牆壁跟前。
“這是什麼?!”棋白納悶不已。
三錢眉頭一皺:“像是閃電的痕跡,難道不義之財不宜撿,誰撿了要遭雷劈?!”
我說:“一邊兒玩去!”
難道是?我猛然想起昨天自己用撿來的雷刀符朝金蟒過,那雷刀玄石掉落在地上,我也就沒有再理會,想來一定是昨夜用大火把雷刀玄石燒得裂開了,淩晨四點多那響徹天際的雷聲也必定是雷刀玄石爆炸的聲音。
我心都有點顫抖,雷刀符這玩意可是易燃易爆物品啊!撿到了得刻上骷髏頭的標誌。看來還是等自己學會怎麼使用雷刀符的方法再接觸雷刀玄石了。可是也不知道這後半輩子還不能不能撿到一枚。
我把我猜測的情況跟兩人一說,兩人都釋然了,鐵定是雷刀玄石爆炸無誤。一找,果然發現了那枚爆炸了的雷刀玄石,不過之前是銀白色的,現在已經發黑,好像已經成為鏽鐵了。
我把那枚鏽鐵釘撿了回來放到口袋裏。三人重新把目光放在了那‘烤泥蛇’上。
糊在金蟒身上的泥巴早就幹透了,卻也硬邦邦的。
我找來一把廢鐵鍬,準備從最中間的地方開始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