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孟萋萋往後翻了幾頁時,竟讓她發現了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日記的某一頁上,孟庸用極為潦草的字跡匆匆寫道:我發現了周行的秘密。
她很快又換了一行:如果被他知道,我說不定會死。
很快又換了一行:也有可能,從此以後我們將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日記寫到這裏就停了,再也沒有孟庸的記錄。
孟萋萋心情複雜的合上簿子,坐在恭桶上深深沉思。
按照目前孟庸和周行的情況看,顯然並沒有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那麼這個周行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孟萋萋帶著這個疑問,到了晚間她跟盛嘉彥一起躺在床榻上的時候,還在為這件事沉思。直到他發現盛嘉彥的情緒似乎不怎麼好,一直緊閉著薄唇閉眼不語。
“阿彥,你不高興?”
盛嘉彥自鼻尖發出一聲“嗯”,然後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怎麼了,是母後又為難你了?”
盛嘉彥睜開一雙鳳目,他側首看著孟萋萋:“孟庸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身孕。”
“嗯,然後呢?”
盛嘉彥又不說下去了,從孟萋萋的角度可以看見他唇閉得很緊,似乎真的壓抑著什麼。
還是第二日孟萋萋問了衰神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後把陛下叫去壽康宮,讓十幾名太醫圍著陛下問脈。還問陛下什麼時候來月事呀,什麼時候跟周行行房,上次行房是多久以前。孟姐姐你要是在場,你會發現陛下眼裏的殺意多麼恐怖。要不是我一直在旁邊小聲的安撫,恐怕陛下當場就拔刀殺人了!”
孟萋萋一口茶水噴出,怪不得盛嘉彥昨晚的情緒像是被人蹂躪侮辱過了一樣。
“可是周行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周譽禮,太後為什麼急著要讓孟庸再生一個?太後又不喜歡孟庸,可是她很喜歡周譽禮,孟庸沒有自己的孩子剛好可以一直照顧周譽禮不是嗎?太後為什麼要費勁讓孟庸再去生一個,奇怪。”孟萋萋接過衰神遞來的帕子,優雅的擦了擦下巴。
她的指尖摸過唇下,感覺有些刺手。
嗯?胡子是不是太長了一些?
衰神一副過來人的口氣道:“想想都知道了,周譽禮來路不明,說是周行真愛所生,可誰知道這個真愛當年是什麼身份?據說太後都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周行自己都對此閉口不提,想必不是什麼光彩的身世吧。皇家注重血脈,如果孟庸能生出一個正統的孩子來,當然更好不過了。”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是太後想要以‘無子’為由廢黜孟庸的皇後之位,好讓她自己的侄女舒妃取而代之啊?”
衰神沉吟一下,點頭認可:“也有可能。”
“更何況,周譽禮那麼懂事聽話,再生一個不一定有這個這麼省心。”
晚上吃過飯之後,孟萋萋看著批改奏折的盛嘉彥,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指,爾後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道:“阿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盛嘉彥放下書,抬首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孟萋萋吞了口唾沫,清清嗓子道:“能不能幫我刮個胡子。”
“……”
孟萋萋摸著下巴,有些難為情:“太長了,紮手。”
盛嘉彥喚衰神備好工具,側身站在孟萋萋旁邊替她清理下巴上的胡茬。衰神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驚膽戰:“孟姐姐,你會不會不舒服啊?”
孟萋萋斜睨他一眼,還沒說話,盛嘉彥便意有所指道:“她不是第一次刮胡子了。”
“還有哪次?”孟萋萋奮起反抗。
“哦!我想起來了!”衰神腦中靈光乍現:“就是孟姐姐在地府偷吃春藥的事!”
“都說了那不是春藥,那是蠱神騙我!哎喲!”孟萋萋激動之下拍案而起,忘了盛嘉彥手中的刮刀離她非常近,她一個激烈的舉動下巴猛地一痛。
盛嘉彥眼疾手快的拿起一旁的布按在她流血的下巴上,衰神慌忙出去叫太醫。
“嗚嗚,阿彥,你好笨啊,這都能讓我劃傷。”孟萋萋癟著嘴哭訴。
“別動!”盛嘉彥冷冷蹙眉道:“刮胡子你也不老實,現在吃苦頭了還敢哭。還好這不是你自己的身體,否則……”
孟萋萋眨巴眨巴大眼睛:“否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