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老王欠身退出了包房。
“程教授不要懷疑，我倆的確是第一見麵，而我找的就是你。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浩榮，dream公司的創始人。”
程清南再怎麼討厭商場上的陰險手法，但有關這些的新聞他還是經常會看到的，所以從進到包間裏，他就覺得麵前這個人很麵熟，現在這人一語點醒了他，他便知道這人就是人們口中常念叨的富豪。
“那，你這個dream公司的創始人怎麼會找上我？”
“為了你的女兒，程芳樂。”
聽到女兒的名字從白浩榮口裏說出來，程清南竟然覺得有些發冷，他自己都好久沒有見到兒女了。
“為了我女兒，白老先生是什麼意思呢？”
“程教授可知道現在有很多無知的家長教育孩子，長大後要如何攀龍附鳳，如何麻雀變鳳凰。程教授教了幾十年書了，你認為這樣的教育方法可取嗎？”
程清南再怎麼不懂，也明白這白先生話裏包含的鄙夷，他有點惱了。
“白老先生一把年紀了，怎麼說話比那山間小路還難捉摸，說一句話拐彎抹角的。我的孩子，我清楚得很，她絕對不是貪慕虛榮的人。”
“那最好不過，我白浩榮隻有一個兒子，也是dream公司的繼承人。你說這年輕人談情說愛，我們是不適合插手的，但是你也得看看你的對手是誰。更何況我兒子是有未婚妻的，再這樣下去隻怕是對程芳樂小姐的名聲不好。”
程清南和江美娟恩恩愛愛過了半輩子，他一直堅認錢是“臭”的，錢越多的人，也有著一股銅臭氣。但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女兒會沾惹到這種上流社會有著銅臭氣的人，而且這人還有未婚妻，他頓時火冒三丈，道別白浩榮和學生徑直回了家。
一路上一直給程芳樂打電話，對方卻始終不回應，他氣得在房裏亂串。一旁的江美娟也跟著著急。
程芳樂直接關了手機，一下午都被程清南的電話擾得心煩意亂，她根本不想接到程清南和江美娟的電話，她不是他們的女兒，她不屬於那個家。
直至下班，她也不敢開手機。
“歐耶，終於輪到周末了。”洪顏肩膀碰了碰程芳樂的肩膀，“你幹嘛一副要死的樣子。”
兩人並肩走在熙攘的街道上。
“洪顏，我問你。”程芳樂站定，拉住洪顏麵對自己一本正經的說。
“你要問什麼？你這樣子像是我女朋友問洪顏你有過多少女人？這樣子讓我瘮得慌。”
“你別鬧，聽我說，如果，我是說如果。”程芳樂咽了咽口水，“有一天你醒來，發現自己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你擁有了她的樣子，生活，家庭。你會怎麼做？”
“我？如果是我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洪顏托著腮，很認真的思考著，程芳樂也在一旁很認真的等待著。
“我會看胸大不大。”
程芳樂簡直要暈掉了，“然後呢？你打算怎麼麵對你新的人生呀？”
洪顏本來以為程芳樂是故意找個話題，就隨便應和了幾句，沒想到還扯上人生難題了。
“芳樂！我連我自己的人生都還沒想好，我哪有時間去想一個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人生嘛。”
是啊，不可能存在的，卻真實的發生在她的身上，那麼真切，那麼瘋狂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