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打完電話沒多久後,一輛黑色轎車穩穩的停在程芳樂麵前,車裏出來的男人很短的頭發,五官清秀,高高瘦瘦的身體外套著一件長風衣。
“程小姐,董事長讓我來接你。”
“勞駕黃先生。”這人正是黃瑞。
再次見麵沒有了第一次的敵意,兩人都微笑著。
黃瑞掃過程芳樂圍著絲巾的脖子,那是一條極其薄鵝黃色的絲巾,黃瑞能隱約看到或者是感覺到絲巾下的傷痕。他們派去的兩人向董事長彙報,交代了當時的情況,他也聽到了。
“黃先生是不打算讓我上車嗎?”
“抱歉。”黃瑞轉過身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程芳樂被黃瑞帶到了白家,極其豪華的大房子,獨門獨戶,大門外還有一大片青草地。
大門內一個大大的遊泳池,方姨和另一個阿姨正在打撈池子裏的樹葉。
程芳樂望著方姨,方姨也看到了程芳樂。
而比見白浩榮更讓程芳樂驚訝的是,她在白家看到那天在飯店門口遇見的那個極其漂亮的短發女人,被白橋溫柔的從車內牽出來親密無間的女人。
“她怎麼會住在這裏?”
“你認識夫人?”黃瑞問她。
“夫人?”白橋並沒有結婚啊,難道這個女人是,是白浩榮的老婆,白橋的親媽!我的天,真是白感傷一場。
白浩榮的書房典型的中式風格,實木地板實木書桌和書架,牆體上還掛著書法,山水畫,顯出他是一個既有涵養的貴族。
“一罰百戒”程芳樂看著這幾個字,原來白浩榮奉行這種做事方法。
而白浩榮背靠著書架坐在書桌的對麵,眼光犀利而尖銳,他以為他的“不擇手段”起到了作用,他帶著勝利者的心情威嚴的看著程芳樂。
程芳樂在白浩榮的對麵坐下,迎上這樣一副似鷹搬的眼睛,心裏早已七上八下慌得不成樣子。
“程小姐是喝茶還是喝咖啡?”
“給我一杯溫水就好。”
“小瑞,你去給程小姐倒一杯水來。”
隨後黃瑞退出了書房。
“程小姐終於想通了,我真是替你高興。”
白浩榮的鬢角和發間夾著少許白發,程芳樂瞧見他手裏握著一個拐杖,想是腿腳不靈便。歲月也在他臉上和眼角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但經曆卻帶給了他狠勁和威嚴。
“讓董事長失望了,迄今為止我不會離開白總。”
“年輕人啊,太早下定論不太好。”
程芳樂在心底冷哼幾聲,但也隻限於在心底,這白浩榮總讓她產生一種畏懼。
“白董事長傷我在先,現在還能不動聲色正襟危坐麵不改色,我這個年輕人當然自愧不如。”
“我沒有時間和程小姐鬥嘴,今天我要你一句話,你答應離開我兒子,兩百萬,三百萬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如果你執迷不悟,我手下的那些個兄弟也不在意在牢房裏待一輩子,程小姐是知道的,他們這些人為了錢可是什麼缺德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白浩榮輕鬆的說來,眼裏寒氣直逼程芳樂。
白浩榮啊,白浩榮,你以為你有錢有勢就能上天了不成,這種犯法的話說來像家常便飯似的,有錢人我是見多了,像這樣狂妄的還真是第一次見,程芳樂拽進自己的皮包,她幾乎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好吧,剛才進來時已經注意觀察了路線,見勢不對我就逃吧,應該能夠順利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