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橋將其中一個杯子遞給她,程芳樂鼻貼在杯口聞著酒香。
“這酒好香呀!”
“隻準喝一杯。”
“我又不是酒鬼,哪裏會一喝酒就喝很多。”
白橋也背靠欄杆,站到程芳樂旁邊。
“你看,上來半天,終於看到幾顆星星了。”
白橋順著程芳樂的手指看著那幾顆閃閃的亮點。
“那是飛機的航行燈!”
當晚星星是沒看到,冷風到吹了不少,一進到臥室,程芳樂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白橋趕緊將她推到浴室裏,讓程芳樂洗個熱水澡,而他就靠在浴室的門上,一點沒要退出去的意思。
“我看今晚就一起洗吧。”白橋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程芳樂驚愕的看著白橋。
對於她來說和白橋發展迅速些好像也沒什麼壞處。
——芳樂,別去他家,別那麼快投入他的懷抱。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沒有負罪感的去實施她的計劃。
“別,白總還是回自己的臥室吧,我一個人洗慣了的,這突然多一個人不適應。”
陸石啊陸石,程芳樂在心底想著:現在為了留點時間來緬懷你和程芳樂那一年的歲月,白橋有身家有長相,是多少女人的奢望,他身邊從來不缺投懷送抱的女人,我可是放棄掉了這個絕佳的好機會。
程芳樂裹著浴巾出來時,白橋已經穩穩的坐在床上了,被子蓋至腰部,手裏翻著一本書。他的頭發剛剛洗過,梳起的流海此刻散在額間,不再那麼嚴峻那麼冷酷。
這時白橋抬起頭看著程芳樂霧氣蒙蒙的雙眼和由於熱氣微紅的臉頰。
“過來。”他用手拍著旁邊空出的位置。
程芳樂哪裏肯乖乖上床等著被吃,“我去吹頭發。”丟下這句話,她就衝回了浴室裏。
白橋笑開了,低頭又繼續翻書。
程芳樂在廁所裏待了20分鍾,直到她的頭皮都快被吹風機風幹了,她才慢吞吞的出來。
白橋已經躺下了,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熟睡,程芳樂躡手躡腳的上床躺在白橋旁邊。
她不安的躺在床上,白橋的呼吸就在耳側,癢癢的,根本睡不著。
她小心翼翼的往床的另一邊一點點的挪,盡量不觸碰到白橋,現在她最好和白橋保持一點距離。
“別動。”白橋命令似的,然後突然攻了過來,程芳樂看著那張輪廓硬朗的臉漸漸的靠近自己,他的唇也慢慢湊了過來。
“哎喲,好痛啊。”程芳樂反應激烈的捧著胸口。
白橋卻沒有停下來,嘴終於落在她的唇上,然後意外的退開。
“算了,看你受傷今晚就饒了你。”
程芳樂是不習慣於別人摟著她睡,包括張幻,現在卻被一個大男人當做玩具似的禁錮在懷裏,她是如何也睡不著的。
漫漫長夜實在難熬,她把手伸向了白橋,不自覺的撫上白橋的眉毛,再是他的眼窩,數著他閉著眼睛時濃密的睫毛,說實話,白橋的眼睛有點圓,眼珠又大又黑,如果不是總有著一副咆哮般的怒容,多笑一笑,該是多麼可愛呀。
想著想著程芳樂的手指又輕輕摩挲著白橋的側臉,胡子有點紮手,但是白天並沒有看到他有胡子,難道一會兒就長出來了?
好像耳朵也挺大的。
“喂,你這樣亂摸我怎麼睡得著?”
程芳樂心裏一驚趕緊把手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