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擒下他!”轉身欲走,葉雨城眼角卻瞧得又是一隊士兵衝了上來,皆是金甲紅纓。“看樣子不簡單啊……”
一路風馳雷奔,火急火燎地趕到宰相府邸,卻見得宰相府並無任何不妥,“這……”葉雨城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想到進城時大多商家閉戶不出,可這宰相府卻是如往常一般無二,隻有見到陸公才能知道緣由了。
大步邁入,徑直向書房行去,繞過亭台假山,來到書房裏,書房空無一人。葉雨城熟練地走到一根銅柱燈台旁,用手輕輕摩挲著其上的花紋,摁住一個銅環,輕輕一扭,書房地圖立時移向一邊,白色的牆壁上出現了一扇石門。
大手推開石門便邁了進去,剛進去便瞧見兩三個將領從裏麵走了出來,葉雨城微微點頭示意便繼續前行,下了幾層階梯,又繞了幾個岔口,終於是來到一間密室前。
“葉兄弟,你來了?”陸虎見到葉雨城進來,打招呼道,語氣中卻有些詫異,想必是知道了城門處的事情。這半年來,陸虎、陸龍二人時常來看葉雨城,漸漸地便也熟悉了起來。
密室光線不怎麼好,昏黃的油燈跳躍,寥寥幾個人影綽約。密室隻剩下六個人,想必之前有不少人領命離去了。
“陸公。”葉雨城拱手,站在一旁。
“嗯。”點頭示意,陸問天眉頭緊鎖,擺擺手,“宮中傳來消息,劉乾不行了,下令封閉了王城和皇宮,是時候了。”
葉雨城心裏雖早有準備,但也不免覺得一驚,劉乾不行了?總感覺事情發展的有些突然。
“我知道你們感覺突然,但老夫潛心十餘年,又豈會急這一時?”似乎是看穿了眾人心裏在想著什麼,陸問天撚了撚胡須說道,“今日叫你們來,是另有安排。”
葉雨城大驚,恍然明白了為何劉乾會下令封閉王城。
“那?……”
“玄律、玄燁,你二人即日便走,帶著公子回豐州,到了豐州,自然會有人打點一切。”
“是。陸公。”兩人屈膝領命,匆匆走了出去。
“陸龍、陸虎。你們速速將力量集中起來。還有王將軍、李將軍,中央軍就拜托你們了。”
“定當殫精竭慮!”齊聲應道。
陸問天連著頒布了十幾道命令,直到密室中隻剩下了葉雨城。
葉雨城暗自揣摩著事態的發展,聞得陸問天一聲咳嗽,才驀然回過神來,如今的陸問天哪裏還有一絲老態龍鍾的模樣,眼睛深邃,麵色紅潤,目光灼灼地瞧著窗外。
“陸公……”葉雨城不明白為何單單他沒有領命。
“不用好奇,你自然要發揮最重要的作用。我已經命人將傾語接到了百花城,你不必擔心,做好自己該做的。”
葉雨城聽到這裏心裏一塊石頭也算落了地,也罷,亂起王城,去那百花城也是對的,不過心裏倒有幾分不是滋味。
過了兩日,王城裏的氣氛越發的寧靜,或者說是沉寂。
在這沉寂中,一道爆炸性的消息陡然傳開。當朝帝王劉乾病危,太子劉政登基在即。
一時間,各勢力王侯,各權力機構紛紛沒了聲音,不知道是在盤算著什麼,或是在表明著什麼。
乾元二十五年,深冬。就在封城後的第六天,當朝太子劉政昭告天下,登基大典於兩日後舉行。
然而這一旨意卻並沒有收到預想中的效果,王城裏權貴足不出戶,王城外各路諸侯更是恍若未聞。暴風雨前的平靜,格外的沉悶,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