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熙來又怎麼願意讓這大好的時機落空呢!闊斧突然轉向,寬大的斧身狠狠地拍下,正中那狼澤的後腦勺。
巨大的拍擊力道透過後腦勺,狼澤隻覺得咽喉處一股腥甜,意識模糊,腦袋一栽倒在了地上,眼看就要失去意識。
葉雨城連忙幾步來到馮熙來身旁,一刀將撲過來的吐蕃小將齊腰斬斷,眼神似熊熊大火在升騰,將站不穩的馮熙來輕輕攙扶著。
葛歡、景非二人也靠攏了過來,將馮熙來護在中間。
馮熙來在中間掙紮了幾下,又突出了七八口鮮血,眼神有些混亂了,卻一手摁著葉雨城的肩膀,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我……讓我起來,他還……死不了,我要……我要親手了結了他……”
“嗯!”不過葉雨城沒有鬆手,而是一隻手撐在馮熙來背後,眼神一轉,對著葛歡使了個眼色。
葛歡乃是闌山二當家,當然會審時度勢,此時的馮熙來已經是強弩之末,每動一次都會讓自己的身體奔潰。
葛歡兩步上前一腳踏在了狼澤的後背上,然後腳尖踹在其胸膛處,向上一勾,厚實的身軀頓時如同一道流星落到了馮熙來身前。
狼澤果然還沒有死,嘴角全是血碴子,滿臉的血與塵土混合,極為狼狽,“哈哈,馮家小子,哈哈哈哈!”死到臨頭他還在笑,越發的笑的猖狂,“哈哈哈,真是天意啊,我為了飛羽軟甲滅了你全家,卻因為飛羽軟甲死在你的手上,哈哈哈哈哈!”
之前正是馮熙來身穿的飛羽軟甲救了他自己,卸掉了羅天錘的大部分力量,否則早在之前假鬆讚那一刀就可以取了他性命了。
馮熙來也是慘然一笑,手起斧落,紅白四濺,馮熙來終於是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軟倒在葉雨城懷裏。
葉雨城反手將馮熙來一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將馮熙來扛了起來,對著葛歡、景非兩人一拱手,“我先將他送出去!”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葛歡點了點頭,“要快!傳說中的飛羽軟甲隻是刀槍不入,但他是被羅天錘轟殺成這般模樣的,飛羽軟甲擋不了太多力的!”
葉雨城頭也不回地向回殺去,而不少看到了這邊戰局的吐蕃戰士看著殺神一般的葉雨城衝了過來,皆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讓道,可見其殺出來的威名!
將馮熙來扛回了闌山大營裏,就近給放倒了一個草堆上,葉雨城連忙從懷裏逃出來一瓶奪命丹,打開瓶口就往馮熙來嘴巴裏倒,足足倒了一小半瓶才鬆手。
當初王四也是如此,葉雨城用了整整半瓶奪命丹才給他吊回了一口氣,如今馮熙來的傷勢隻怕比王四也好不了太多,胸口處隔著飛羽軟件可以看到一個凹陷,隻怕是內髒都快碎了吧。
安頓好馮熙來,葉雨城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青色的小瓶子,對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就撒了下去,墨綠色的粉末一落到傷口上,葉雨城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疼的直抽涼氣,又連吐了兩口唾沫,強忍著灼燒的疼痛用手將粉末摸勻,從衣角撕下一條長長的白布條緊緊裹繞了幾圈。
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臂,感覺比之前好了很多,這張老的藥還真是非凡,當下又回頭擔憂的看了昏迷中的馮熙來幾眼,才提起大刀殺了回去。
戰事已經漸漸接近了尾聲,吐蕃大軍唯一的主心骨頭領被徐不緩拖住,其他的小將皆被葉雨城、葛歡等人殺完斬盡,沒有了指揮的人,士兵都像一盤散沙般,聚不能聚,逃不敢逃,人人想法不一,最後皆死於闌山土匪的馬刀下。
一直也在拖時間,可直到傍晚時分,他心裏等的大軍卻還是沒有出現,心裏怒火中燒,最後不得已下了撤軍令。
吐蕃殘軍如潮水般退去,徐不緩卻沒有再出現,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一切由葛歡、景非二人主持,“兄弟們都聽著!收拾收拾趕快跟我走!後麵還有蠻子!”
景非也不墨跡,開口直接跟自己的兄弟們坦誠相見,告訴他們雖然打了勝仗,但其實還處在不利的局麵中,需要迅速轉移。
雖然隻是土匪兵,甚至可以說是一群烏合之眾,但闌山二、三當家卻是把他們當成正規軍隊來訓練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展開,輜重糧草皆整頓好了。
葉雨城肩上扛著馮熙來走在隊伍的前端,身後不少土匪們看著葉雨城和馮熙來兩人皆是眼睛發光,如果說之前看到過葉雨城的人還對他有些不屑一顧的話,那麼此時便是深深地折服了。
開什麼玩笑,兩人兩騎奔走百裏來幫自己,一刀一斧殺的敵人狼狽不堪,斬將數位,想起來都讓自己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