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殺四方(1 / 2)

漆黑的夜,死亡的氣息彌漫,一支馬蹄裹著厚厚的黑布,嚴整的鮮卑騎軍在黑夜中悄然摸向忠武軍大營,除了呼吸和心跳,毫無雜音,與那死寂的黑色融為一體,張開鋒利的獠牙隨時會發出致命一擊!

“啊—”突然前排一個鮮卑騎兵被訓練有素的戰馬一個急停甩出了馬背,重重地摔倒了地上,猝不及防的騎兵發出一聲輕響。

“廢物!”一個小頭領樣的人物轉過頭用毒蛇般的眼神看著那個惶恐的士兵,嘴皮蠕動,輕喝道,手中的彎刀卻是不帶任何感情地劃破夜空,“噗”一聲,鮮紅的血液隨著那一道鋒利的白光噴湧。

馬蹄一腳又將停止呼吸的騎兵屍體踹開,“繼續前行!”小頭領輕喝道,率先馭馬前行。

走了兩步,胯下的戰馬卻也是忽然一個急停,馬背上的小頭領連忙緊抓住韁繩才沒有被甩下馬背,“不對!”那小頭領並不笨,“情況不對!戰馬是在恐懼!”他不住地喃喃道,再轉頭看著身後的手下,好幾個都臉色卡白,雙手緊緊勒住韁繩,嘴皮子小聲地蠕動。要知道這可是鮮卑訓練有素的戰馬,無懼刀光血影啊!

“敵人有防備!”小頭領立馬明白了過來,正想要調轉馬頭去稟報左胥拓跋金。

“敵襲!”

“敵襲!”連續兩聲雄壯的聲音響徹整塊平原,忠武軍大營立馬轟地一下亂了起來,有人 在穿裝備,有人要上馬背,還有的人在找武器。

“衝鋒!衝鋒!”

“衝鋒!衝鋒!”被發現蹤跡後,之前那位左胥將軍,拔出一把銀色的大彎刀,帶著邪氣的聲音大吼道,命令全軍按照事先的安排全軍衝鋒。

八千多精兵鐵騎全軍衝鋒,如同黑夜裏的一把鐮刀,更像一股鋼鐵般的*,白色的大彎刀在黑夜裏閃爍著寒冷的光芒!

“不要!不要啊!敵人有...”那前排的小頭領想要告訴拓跋金不能衝鋒,敵人有埋伏,可聲音卻被那萬馬衝鋒的轟隆聲,和軍隊嘶吼的喊殺聲吞沒了。

八千騎兵從忠武軍大營的側麵靠近,還有一裏地就要衝入大營,若是讓鮮卑軍將大營鑿個對穿,忠武軍就逃不了全軍覆沒的危險了。

“嘶~”一陣混亂的嘶鳴,衝在最前麵的戰馬在靠近忠武大營的地方仿佛受到了驚嚇, 慌忙駐足,馬頭高昂,狂躁不安的嘶鳴讓人恐懼,前麵的馬突然停下,後麵的騎兵來不及勒緊韁繩就撞在了一起,可悲的騎士沒有被受驚的戰馬拋下馬背卻被後麵的騎兵撞下了馬背,一匹匹雄壯的高頭大馬相撞,馬蹄站不穩,雄壯的身軀轟然側麵倒了下去。前麵衝鋒的騎兵一片混亂,傷亡了小部分人馬。

“怎麼回事!”拓跋金的聲音被嘈雜的叫喊聲淹沒,大大小小的將領都在拚命的嘶吼,額頭上青筋暴起,“穩住穩住!撤軍!撤軍!”

“停下來!有埋伏!停下來!”

好在戰馬都訓練有素,即使那一刻感到恐懼,在背上騎士的安撫下很快就能夠安定下來。拓跋金策馬來到前麵,胯下一匹雄壯的深褐色戰馬昂頭嘶鳴,“撤軍!”拓跋金雖然自大狂妄,但並不是傻子,敵人顯然是早有安排,下午來盯梢的探子顯然也被敵人的動作騙了。

所有人勒緊韁繩向右擺動,調轉馬頭就要離去。

“等你們好久了!”率先衝出大營的竟然是一襲白衫的葉雨城,手持著穿孔三棱大刀,在黑夜裏泛著寒光,淩厲的眼光緊緊盯著拓跋金。

“殺啊!“緊跟而來的是李軍和王二率領的大軍,雖是騎兵,此時確實沒有騎馬,而是全部疾步前衝,可以發現追出來的全都是後軍的將士們,手持著長劍,眼光中透露著一絲興奮,在下午得悉一切後他們就一直按耐著激動,想要給敵人殺一個措手不及。

拓跋金回頭看了一眼身著白袍的葉雨城和一身勁裝的李軍,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你們一群步兵怎麼追我們?哈哈哈!總有一天,你們會在我的手上痛苦的死去!哈哈哈!”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馭馬向後奔逃。

在他轉頭的刹那,李軍和葉雨城等人臉色也露出了一絲微笑,就等你跑呢。

“啊!”

“啊!有埋...”

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呻吟聲,還有那不可遏製的憤怒。

在拓跋金騎軍逃跑的前方,沒過馬蹄的青草裏閃著致命的寒光,而在那之前,三五根憑空出現的麻繩在黑夜裏絆倒了一匹又一匹敏捷的戰馬,栽倒的戰馬和騎兵剛想掙紮著站起來,卻發現使不出力氣,滿手的鮮血,渾身的知覺都在慢慢消散,鮮血染紅了大地,卻掩蓋不住那一柄柄刀刃向上的短兵,短兵事先被釘在了長木板上,再突然被放在他們退去的路上,造成了莫大的混亂和死傷。

“混蛋!”拓跋金不得不勒馬駐足,“停下!停下!繞路!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