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幾人各自拿著兵器側擋住葉雨城一擊,緩過勁來就要一起下手,既然得罪了公子,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離開,什麼公平,什麼道義都是扯淡,在這裏權利才是一切。
“在我紅塵閣的地界還容不得你們撒野!”突然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一個身材中等地中年人出現,剛毅的寸頭,輪廓分明,眼睛環視葉雨城等人,略帶好奇的目光,在葉雨城身上多停頓了幾秒。
那十多個手下,原本還氣勢洶洶要葉雨城付出代價,一看到中年人立馬便像是打了焉的茄子,沒一個人敢再多言,都來到自家公子身前。
那些公子哥們又怎麼會不認識紅塵閣的第一高手金無義,都沒有再多言,匆匆帶人離開了,臨走前都用充滿怨毒地眼神看了葉雨城一眼,特別是那張公子,眼神裏的怨恨不言而喻,但除了怨恨,還有一絲陰險蘊含在其中。
葉雨城轉過頭打量那個中年人,卻發現那人早已失去了蹤影,心裏一驚,用手摸了摸挺直的鼻梁,邁步向李家庭院方向去了。
長亭短橋,煙雨朦朧。
“飄搖沾衣雨梨花,可真是好詩啊!王兄真是好文采。”
遠遠的傳來一聲輕笑,循聲望去,隻見兩個翩翩佳公子正在短橋上的長亭裏相對而坐,手中端的一古樸的酒樽小酌,身後是六七個侍衛,筆挺地站在亭子四周。
兩公子都身著白衣,一個略顯消瘦,腰間係著青色雲紋寬邊錦帶,白色袖口繡著銀絲鳳凰流紋,臉色是病態的蒼白,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長歎了一口氣,苦笑道:“男兒誌在四方,我卻上不得沙場,隻能提筆弄墨。誒。”
“王兄哪裏的話,王伯夫將你派到這涼城來,可不是讓你悠然的,這涼城的水可深的很,這是伯父老人家對你的信任和看重。王兄怎麼能自己氣餒了?”另一個公子也一口飲盡,把酒杯放在石桌上,搖了搖折扇,扇麵上錦繡山河映照,蒼遒有力的筆墨猶如大漠狂草,再看那公子挺直的鼻梁,劍眉星目,嘴唇單薄,黑色長發卻沒有一絲淩亂,臉上滿是笑意,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嗬嗬,這不是還沒適應涼城的雨天麼,難免有些多愁善感,讓歐陽兄見笑了。”
兩人有說有笑,談天說地,大有一幅煮酒論英雄的場麵。
“歐陽公子!歐陽公子!”一個身著錦衣的人急匆匆地跑來,手中的折扇大揮。
幾個侍衛似乎也早已熟悉了這個公子哥,沒有阻攔便讓他進了長亭。
那人來到歐陽浴豪身邊,點頭哈腰的樣子讓人厭惡,先是畢恭畢敬地對著那消瘦的王公子行了個禮,才俯身對著歐陽浴豪小聲的耳語了幾句。
“此話當真?”歐陽浴豪露出些許驚奇,居然有陌生人在下午會見了媚娘,並且身上有媚娘的貼身信物。
“當真!我們與他起了矛盾,他出手時,腰間的玉環我看的清清楚楚!”此人便是那被葉雨城一手擒住的張公子,他被葉雨城當眾掃了顏麵,心裏自然怨毒,但他留了個心眼,能拿到媚娘信物的陌生人,各大勢力若是知曉了,必然會關注,如果再從中作梗,必然有人取他性命!
“好!你做得很對,查清楚他的來曆。”歐陽浴豪手中掂著一隻青瓷酒杯,嘴角輕揚說道,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停頓了下,轉頭對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侍衛說道:“金莽,你陪他去,不可掉以輕心,給我最準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