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又一個。
突然，從裏屋傳來嘩啦一聲玻璃瓶掉地的聲音，我們幾個都不約而同地衝了進去。
隻見衣衫不整的珍兒手裏拎著半截酒瓶子傻站那，一個赤裸的士兵捂著頭蹲在地上，鮮血從手指縫間流了出來。
包工頭剛把手槍瞄準那當兵的，孫警官壓下了他的槍。
“審審他。”
我們把他帶回了酒吧大廳。
警察給那個當兵的頭上包了厚厚的毛巾，珍兒雙手抱頭蜷縮在角落的長沙發椅上，我們三個把五具血淋淋的屍體拖進了裏屋。
白警官拖了兩把椅子放在舞池中央，叫那個當兵的坐下，打開聚光燈，照著那個惶恐不安的士兵。
他坐在了士兵的對麵，叼上了一支煙。
“你們這次進城上麵是怎麼說的？”白警官盯著他，吐出長長的一口白煙。
“你沒有權審我。”當兵的一臉不服。
“我是警察，怎麼沒權了？你違法了。”
“隻有軍事法庭才能審判我。”
啪地一聲，珍兒不知什麼時候撲了過來，一耳光呼在他臉上。我趕緊上前去把她拉住了。
“你都看見了，民憤極大，再不說，我就把你交給他們了。”孫警官麵帶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掃視了我們一眼。
“這是軍事機密，我們宣誓過要保密。”
“那我就去趟洗手間先。”孫警官做出欠身準備離開的樣子，我們幾個紛紛向那當兵的走去。
“總部知道我們在這，一會就會來人，到時殺得你們片甲不留。”當兵的有點慌神了。
“可你現在得保住性命啊，對不？”白警官掏出手槍嘭地一聲拍在了空椅子上。
“我說了你們會放了我嗎？”士兵的防線終於鬆動了。
白警官見勢乘勝追擊，大聲罵道：“你以為我們是黑社會啊，我們不像你們那麼操蛋，我們還有基本人性。”
士兵不吭聲了。
“我以警察的名義向你保證。”白警官收起了槍，坐回自己的座位。
“那好吧，我說。”那當兵的神情沮喪道。
“你們為什麼要來榕城。”
“上麵說有瘟疫，還有一些從外地流竄到榕城的壞人搞破壞。我們開拔前都打了預防針，榕城的外地人都要帶走或者就地隔離起來，如遇暴力反抗可以強行處置。”
“可是你們連我們也打，不是叫我們配合你們嗎？”
“我們來這以後才發現實際情況並不像上頭說的那樣。壞人混在好人裏麵，我們都分不清了。後來發現警察局裏也出現了壞人。我們隻好再向上級請示。”
“他們怎麼說。”
“後來領導說了，一旦發現誰有暴力攻擊行為，都可以就地處決，無論是誰。”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一個軍的兵力是肯定有的。”
“你們是打哪冒出來的？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
“坐軍列來的，到郊區後坐車進入一條地下通道，然後就上來了。”
“地下通道？地鐵？”
“不，比這還要深，據說是以前的防空洞，防核爆用的。”
“那你們是從哪個出口出來的？”我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