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用我全部的生命從事科學研究,來貢獻給生育我、栽培我的祖國和人民。
——巴甫洛夫(俄國生理學家、高級神經活動學說創始人)曾任清華大學文學院院長的馮友蘭做學問達到了忘我的境界,他晚年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著書立說上。女兒宗璞在回憶父親時說道:
1980年,我的父親開始撰寫《中國哲學史新編》這部書,當時他已是85歲高齡,視力很弱,身邊的人都無法看清。除短暫的社會活動之外,他每天上午都在書房度過。他的大腦便是一個圖書館,中國幾千年來的哲學思想的發展在他頭腦裏十分清楚:那是他一輩子研究的結果。
父親在生命的最後十年裏編成了《中國哲學史新編》這部書。他一點一滴、一字一句,用口授方式寫成了這部150萬字的大書,可謂學術史上的奇跡。有朋友來探望時,看到他老人家很累,便規勸:“能不能不要寫了?”父親微歎道:“累是累點,可是我並不以為苦,這是欲罷不能。”我想,這就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吧!
除此之外,我父親的專注和執著更讓人感動。他在生命的最後兩年中不能行走、不能站立,起居均需要人幫助;咀嚼也困難,進餐需要人喂,有時要用一兩個小時。
但這一切,都阻擋不了他的哲學思考。有一次,因心髒病發作,我們用急救車送他去醫院。他躺在病床上,斷斷續續地說:“現在有病要治,是因為書沒有寫完,等書寫完了,有病就不必治了。”
當時,我為這句話大慟不已,現在想來,那時候的父親的確如絲已盡、油已幹,即使治療也是支撐不下去的,但精神上卻是絲未盡、油未幹,最後的著作沒有完成,那生命的靈氣絕不肯離去。他最後的遺言是“中國哲學將來一定會大放光彩”,這句話是用他整個生命說出來的。
父親久病後,偶然顫巍巍地站立,讓人想起風燭殘年這幾個字。燭火在風中搖曳,可以隨時熄滅,但父親的精神之火卻是不會熄滅的。他是那樣頑強、堅韌,精神那樣豐富,不燃盡生命的膏脂他絕不離去——隻為,他那麼鍾愛的事業。
點石成金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馮友蘭的這種敬業盡責、為追求真理鞠躬盡瘁的精神令人可歎又可敬。“敬業”和“盡責”是最樸實的智慧,它能夠幫助青少年朋友琢磨自己的品格,激勵你永不停歇地學習功課、探索真知。你隻有現在做到這一點,將來才能成為社會的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