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開始了嗎?”老五滿臉興奮地問。白衣輕輕點頭,七鬼就迫不及待地朝那間屋子跑去。白衣則靜靜站在庭院中,欣賞那當空皓月。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人就臉色蒼白的從房間裏跑出來。一見白衣便臉色陰沉的快步走來對著白衣吼道:“是不是你搞得鬼?你不想讓我住在這裏,所以扮鬼嚇我對不對?我才不會上當呢!”
白衣看著他淡淡的說“沒有啊!那些真的是鬼。”
“如果那些是鬼,你還敢待在這兒?”他滿臉不屑的對白衣說。
“如果我也是鬼呢?”白衣說著慢慢地靠近他。密密的長發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然後白衣的一隻眼睛突然爆炸,濺了他一臉血,他大叫著驚恐地向門外跑去。
白衣一邊擦拭著還在不斷湧出的鮮血,一邊用另一隻眼睛看著那人逃跑的背影,心底竟有小小的失落……明明很孤獨,明明很希望能有人陪。
這麼多年來,一直棲身於這座府邸。剛開始時還覺得雖然見不得光,雖然隻能在晚上出來,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也挺好。可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早就過膩了這樣的生活。
現在大家唯一可樂趣,就是把自己冥思苦想出來的招數,等到有人來時能拿出來好好的實驗一番。看到人們被自己嚇得哭爹喊娘時,就會很有成就感……
早晨,太陽緩緩地從東邊升起,柔和的陽光暖暖的照耀著大地,照耀著已經開始忙碌起來的人們……
街上的叫賣聲,熙熙攘攘的說話聲,來來往往的人,川流不息的車馬,烘托出一副熱鬧的市景圖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個破宅子裏又鬧騰開了。”一家飯館裏,客人壓低聲音詢問著周圍的人。
“怎麼沒聽說,好像啊,還鬧得挺凶呢!”另一個客人用筷子夾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裏,一邊嚼著一邊扯著嗓門兒毫不避諱地說道。
“是啊是啊,這兩天人們明裏暗裏到處討論,連縣太爺都給驚動了呢,正想辦法往下壓呢。”又一位客人說道。
“啊?連縣太爺都驚動了,看來這事是鬧大了啊。”其他客人聽聞都表示驚訝,紛紛加入了熱烈的討論中……
在人們圍在一起進行激烈的討論之時,牆角處毫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道士模樣的年輕人正眨巴著眼睛默默偷聽著。
道士麵部清秀,皮膚白皙,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甚是可愛,巴掌大的小臉直讓人以為是女扮男裝。
小道士聽的差不多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一副“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架勢,起身朝討論中心走去。
道士大約十七八歲,個頭不高,身材小巧,卻穿了一件貼滿了靈符的寬大的道袍,感覺像是小孩子穿上了大人的衣服一樣,看著更覺得這道士長得……真小。
“不知大家現在討論的是否是街南麵的那座鬧鬼的府邸?”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客人們的目光全都被吸引到了謝紫靈這裏。
但隨後眾人的眼神從未知的驚豔突變到無語的失落,聽聲音還以為是一位翩翩少女,一回頭卻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啊。
謝紫靈無視眾人幽怨的眼光,收起笑臉正色道:“你們可要小心點了,那鬼可凶惡著呢,這些年來被那鬼害死、害瘋的人數不勝數,你們知道的還隻是皮毛而已。”
客人們麵麵相窺,其實這些人們又何嚐不知,人家那些有錢有勢的早搬走了,誰願意來這個鬼地方呆啊!
謝紫靈陰著臉詭異的說道:“大家可不要以為那惡鬼隻能待在古宅裏,隻要你不去那裏,它就不能傷你,它隻是住在那裏而已,說不定哪天它就跑出來了……”
“嘭”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人們警覺的看向聲源處,原來是桌子上的茶杯被人不小心打翻在地。謝紫靈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這可怎麼辦啊?”一個膽小的客人不停的用袖子擦著頭上的冷汗,顫著聲說道。
謝紫靈笑了笑,輕鬆地說道:“沒事沒事,我今天就是奉了我師傅的命來幫大家的。”
謝紫靈展示著他身上穿著的寬鬆的道袍,抬頭自信滿滿地說道:“大家看見我道袍上的靈符了嗎?這是我師傅連夜畫的,專門對付惡鬼,一兩銀子一張,每天帶在身上,保證邪魔歪道進不了身。”
客人們本來還以為真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