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個屋子仿佛一片狼藉。田飛的頭被撞破了好幾處,鮮血不停的往下流,流得田飛滿臉都是,連眼睛都睜不開。
田飛拚命得在身上摸索著,終於掏出了靈符,田飛抬手把靈符高高舉起,頓時耀眼的金光照滿了整個屋子……
隻聽一慘叫聲,拽著田飛的手瞬間消失不見,金光也沒有了,屋子又恢複了寧靜。
田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環顧四周,家裏一片狼藉。田飛把手裏的靈符錮在胸前久久不能平靜……
不過說來也奇怪,田飛的房間發出這麼大的動靜,人們竟沒有一個聽到聲音,更別說是趕過來救他了。
田飛也不想讓人們知道,連夜給自己簡單的包紮了下傷口,就開始清理這地上的鮮血和摔碎的家具。
第二日,李老爺看到田飛頭上的傷,不禁問起來:“你這是怎麼了?”
“嗬嗬,昨日裏夢遊,把頭給磕著了,還摔壞了幾樣家具呢。”田飛摸了摸頭輕描淡寫的解釋了幾句後便再不肯多說……
沒幾日,富榮就性情大變,整個人狂躁野蠻,稍有不順就拿田飛出氣,對田飛整日裏是拳打腳踢。
田飛當然知道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李福榮……就是花語。自己有靈符護著,花語對自己下手不成,自然要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但田飛不敢跟外人說,更不敢跟李老爺說,要是嶽父知道他心愛的女兒是被自己找回來的怪物弄成這個樣子。嶽父會怎麼對他呢?
所以田飛隻得自己背著人去找那位乞丐,希望可以讓他在幫自己消滅花語,但是找遍了全京城的乞丐,也沒有見到他。
後來田飛想通了,世界如此之大,能降住此怪的又何止那乞丐一人,既然找不到乞丐,那就找別的能降鬼的人嘛。
田飛心裏暗暗發狠,如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找到能降住花語的人來,自己身上的靈符也不知道能撐多久。花語詭計多端,遲早會想出對付自己的辦法的。
“事情就是這樣。”田飛低著頭靜靜的把來龍去脈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福榮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招惹上這種東西。”李老爺皺著眉頭。
花語一瘸一拐向這邊走來,又厚又大的嘴唇奇怪的上翹著,似乎是在笑,但和哭也差不多了,一雙本來很好看的眼睛使勁的往大睜著,說不出的嚇人。
“三年了,也該是你實現諾言的時候了。”
田飛看著花語驚悚的朝自己走來,不由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往後退了幾步……
正在這時,有幾個下人慌張地跑了過來,那下人還不知道這裏的情況,慌忙繞過李富榮朝李老爺跑來:“老爺,那個被抓進牢裏的道士闖進來了。”
李老爺怒道:“你們怎麼回事,連個人也攔不住。”
李老爺話音剛落,謝紫靈就一邊脫道袍一邊喊道:“給我困住她。”
小鬼們齊聲應答:“是。”然後就都向李富榮撲來。
李富榮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點道行還想困住我?”說著就朝房頂飛去欲逃走,誰知才飛到一半就被謝紫靈擊中,猛地掉了下來。
花語狠狠地看向謝紫靈,飛身而起朝謝紫靈撲去,卻被一道光牆擋住。
隻見七個小鬼圍成一個大圈坐在地上,一起施法把花語困在中間。
花語邪笑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悠閑的打量著五個小鬼施法鑄成的這堵光牆。“你困住我又如何,我現在可是在李富榮的身體裏,你要殺了我她也活不了。哈哈哈”
謝紫靈也笑了起來:“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計。”
謝紫靈說完就把道袍扔到花語身上,道袍仿佛有靈性一般,緊緊纏住了花語。
道袍上若影若現的出現無數的芒刺,來回反複的紮著花語,花語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如謝紫靈所料,花語忍受不住疼痛,從李富榮的身體裏跑了出來。
謝紫靈趕緊把昏倒的李富榮從光牆中抬了出來,李老爺一看李富榮被救出來了,趕緊上前疼惜的抱起李富榮。
田飛也趕緊趕了過來,看了看李富榮的傷勢,忙著叫下人去請大夫醫治。
花語抬眼看著這一切,突然低頭笑了起來,聲音並不大,但卻仿佛是在人耳邊笑一樣,令每個人都聽的真真切切。
突然,花語一聲狂吼猛地用頭撞破七鬼的結界,一口鮮血從花語嘴裏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