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飛今天一天的精神都不太好。早晨出來吃飯時哈氣連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田飛不經思考到,難道自己也水土不服?不可能啊,自己來京城時,一路上可是健健康康的,就是那日在山間迷了路,淋一整天的雨,那也是活蹦亂跳的沒有一點不適。
怎麼現在要回家了才水土不服了呢,難道自己的身體反應竟然如此遲鈍。就連生病也要好些日子後才能反應過來?可是每當自己挨打後就立刻感到疼了呀。
難道是花語把水土不服的症狀傳染給他了?田飛坐在桌子旁看著桌上的飯菜發呆……
不一會兒,花語也來了,花語今天的神色看起來卻非常好,麵色也變得紅潤起來,皮膚也有了光澤。比起前幾日的憔悴,現在的花語仿佛變了個人一般。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
看到恢複過來的花語,田飛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嗯!自己一定是被花語傳染了。
這幾天田飛夜夜被噩夢纏身,白天總是無精打采的。一點精神都沒有。田飛這幾天晚上睡不好覺,就隻能在白天補覺。
才短短幾日,田飛就眼睛發紅,嘴唇發白。整個人精神恍惚,讓人感覺癡癡呆呆的。
花語擔心田飛,在附近找了大夫來看田飛,但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隻能開些安神補身的藥給田飛喝。
趕路的速度一慢再慢,最後幹脆停了下來。住在客棧,打算等田飛病好了在起程。
這天晚上,田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那些什麼安神的藥,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的惡夢。
但田飛發現白天睡覺就不會做惡夢,所以田飛幹脆打算晚上不睡覺了,以後就白天睡覺好了。無論如何先堅持到家,回了家安定下來後在想辦法治這個怪病。
田飛努力不讓自己睡覺,他和花語是分房睡的,畢竟自己還沒有納他為妾,現在還是要保持距離的。
房間雖不是很大,但周圍異常安靜,這大半夜的,估計人們都已經睡著了。
田飛百無聊賴的在黑暗中瞪著兩隻眼睛,躺在床上幹巴巴的看著房頂。期待著天亮,隻要天一亮他就可以安寧的睡覺了。
突然,聽見外麵有動靜,聲音是從隔壁發出來的,而隔壁就是花語的房間。
田飛擔心花語有事,趕緊起身下床走出去看。一開門,就看見花語偷偷摸摸的朝外麵走去。
田飛好奇,這大半夜的花語鬼鬼祟祟的要去哪裏?於是在後麵悄悄跟了出去,想看個究竟……
在一個不知名的深巷裏,田飛躲在角落屏住呼吸探出頭去朝裏一看,不由猛的瞪大眼睛。
田飛使勁用手捂著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因為恐懼而不受控製的發出聲來。
田飛看向裏麵的一瞬間,映入田飛眼簾是全部是血,滿滿的血,牆上、地上、花語那一身黑衣服上,深紅色的粘稠的血……
仍是在黑暗中,田飛依舊看得清晰,花語正蹲在牆角邊,仿佛一直餓極了的野獸一般,用手死死鉗住一個麵目全非的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低頭咬住那人的脖子處忘情地吸著鮮血。
喉嚨裏還不時的發出野獸般的嘶叫聲。半個臉上糊滿了血漿,麵目猙獰不堪。
那個被咬的人似乎還沒死,抬起四肢微弱的掙紮著,仿佛受到了巨烈的疼痛,渾身直挺挺的抽搐著。
田飛感覺呼吸都困難了,努力地閉上眼睛,心裏默念著這些全都是噩夢,是他不小心又睡著了,等睡醒了就沒事了。
巨大的恐懼猛烈地敲擊的田飛的心髒。讓田飛有一種馬上就會情緒崩潰嚎啕大哭的衝動。
田飛拚命的壓製著自己,平複著自己的呼吸,深怕自己發出一點動靜,就會被花語一把拽回去,要斷自己的脖子。
突然,花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的站了起來,瞪著比以前足足大了一倍的赤紅雙眼四處觀察著。
喉嚨裏嘶嘶的聲音逐漸減小,花語歪著腦袋側著耳朵好像在聽什麼。
田飛敢屏住呼吸,用手捂住自己正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的心髒。希望不要被花語聽到。
但似乎沒什麼用,花語漸漸的朝田飛所在的角落走來,田飛小心的縮在桌子底下,用籮筐擋住自己。
周圍黑漆漆的沒有一點聲音,田飛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連田飛自己都能聽到自己響得刺耳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