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榮看向那人逃跑的方向:“那些道士也太遜了,我還沒怎麼樣呢,他們就全嚇跑了。”說完便狂妄地大笑起來。
“你到底是誰?”李老爺深深地看著李富榮,想不到自己怎麼大年紀了,盡然會跟自己最愛的女兒以這樣的方式說話,心中不免有些感傷。
“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花語,怎麼樣,是個好名字吧?”李富榮笑顏如花的看著田飛:“你說呢田飛?”
“田飛,這事跟你有關?”李老爺又不傻,花語處處對田飛眉來眼去,關係非同一般。
“……”田飛低下頭沉默不語。
“你不會笨到到現在了還想騙我吧!”
田秀才也知道這事滿不過去了,如果自己再狡辯的話,隻會讓李老爺討厭自己。
田秀才輕輕地點了點頭承認了……
李老爺頓時怒聲道:“到底怎麼回事?”真想不到,原來富榮受的這些苦,全是田飛造成的。
“此事說來話長……”
當初,田秀才感謝李老爺和李小姐對他的再造之恩,決定發奮讀書,考取功名來報答李家對他的大恩大德,同時也為了證明李小姐沒有嫁錯人。
趕考那天,李富榮親自給田秀才準備好行李,又拿了足夠的盤纏,然後還找了個書童陪田秀才一起去,在路上照顧田秀才的起居。
這一路上倒也算安全,可是誰知大江大河都過了,卻在陰溝裏翻了船,在京城郊外的小樹林裏,田秀才被一群土匪攔截。
土匪們凶神惡煞的把田飛的行李、盤纏等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搶了,就連拉了田秀才一路的馬也沒有放過,書童驚嚇過度早跑得無影無蹤了。
隻留下田秀才孤零零一個人在這深山老林裏轉悠,轉著轉著就迷路了。此時老天爺也來火上澆油,一場傾盆大雨澆了下來。
田秀才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森林中,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了。隻知道現在天快黑了,如果再找不到住的地方,那他隻能住在外麵了,而且還要餓一晚上。
田秀才渾身都濕透了,頭發還不時的向下流著水,鞋子裏灌滿了水,也懶的去倒,路上坑坑窪窪的全是泥,但也隻能疲憊的踏著雨水不停地走著……
突然,看見前麵遠處有火光,仔細一看是從一間小屋裏發出來的,田秀才心中高興,有火光就代表有人住,有人住就代表他今天不用路宿街頭了。
住在山林裏麵的一般都是獵戶,這樣打起獵來也方便,就算突然下起雨來也不用大老遠的往城裏趕。
看來今天不僅不會挨餓,還能跟獵戶占個光吃頓好的。
有了希望就有了動力,走起來也就更賣力氣。可是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不是獵戶的小屋,是一座廢棄的閻王廟。
廟不算是很大,門的正對麵擺放著閻王凶神惡煞的神像,神像上覆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四處布滿了蜘蛛網,破舊不堪,一看就是很久沒人來過了,而屋裏的火光是地上隆起的一個火堆。
可能是有經過這裏的人,進來躲雨時留下的,可是直到現在雨都沒有停過,廟裏卻空空的沒有人……既然是進來避雨的,應該是等雨停了再走才對,怎麼會沒有人呢?
田飛想不通了也懶得去深究,直徑走到火堆旁,又隆了隆火堆。開始瀟灑的脫起衣服來。
田飛渾身上下被雨水澆了個透,要是就這麼穿上一晚上,不得病才怪。田飛上身赤裸著把脫下來的衣服放在火堆旁烤著,自己也坐在火堆旁,把手伸向火堆取暖。
外麵依舊是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好像永遠也下不完的樣子。
突然,聽到外麵有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聲音很急,好像向這邊跑過來了。難道是之前來這裏避雨的人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