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辰回頭看去,拉著魯滇停了下來,恰好看到二麻子一夥匆匆躲入一條巷道,一些黑色西裝的人緊隨著閃入進去。
魯滇一拍大腿,恍然大叫道:“二麻子是在躲那些人,我靠,害老子一場虛驚。”
淩若辰急忙拉著魯滇閃到一旁,眼睜睜看著一隊武警由麵前竄了過去,武警頭也不回,麵色冰冷,手中握著衝鋒槍。
淩若辰迷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世界大戰啊?”
魯滇呆在原地,望著巷子中不時竄過的人們,搖頭不解,說道:“搞什麼飛機嘛,當我們是透明人?”
淩若辰推了一把魯滇,興奮道:“走了,現在這麼亂,豈不是做買賣的大好時機?二麻子肯定躲回了家,那些跑來跑去的人也不來管我們,我們趕緊去挑個盤子下手吧。”
魯滇點頭應道:“嗯,嗯,快走快走。”
夜晚,滿天星鬥,實在不是一個適合做案的好時機。
魯誌強艱難的翻過牆,向著屋內衝去,渾身上下鮮血淋淋,呼吸急促,急欲斷氣,進入屋中後,緊了緊握著的銀色手槍,側耳傾聽屋外動靜,在確定追兵沒有趕至後,才鬆下心神。
精神一鬆,困意陡然而升,眼皮直欲合在一起,心髒也越跳越緩,勉強的躺在床上,自知必死無疑,可是死的卻不甘心,他的愛人在美國手裏,他的困惑還沒有解開。
臨死也拉了二十四個人墊背,老子這條命死的值,可是,這二十四條命,卻連羅琪的一根頭發都頂不上,羅琪呀,是我害了你。
他努力的坐起來,屋子隻有裏外兩間,卻沒有看到莫小凡,苦笑不已,自己死的冤枉啊!
魯誌強緩緩的抬起頭,極度的失望感湧向他,沒想到拚死拚活,卻是白忙一場,敢情真正的人物已經逃走了,我這算是哪一出,死也不甘心,帶著委屈,他舉起了槍,頂上了腦門,唯一閃過的念頭,是羅琪那俏麗的容顏。
驀然扣下了板機,卻聽‘哢’的一聲,原來子彈已經打光了,放了一個空槍。
魯誌強無言,鬱悶,憋屈,種種情緒閃過腦海,差點沒讓他走火入魔,竟然想死都是不成,莫非是欠的人命太多了,非要自己死在他人手中,老子不甘啊!
已經自殺過的人,是無論如何都提不起勇氣再來一次的,失血過度後,身體的疲累直線上升,他緩緩的暈厥了過去,在昏迷中,他將步向死亡。
就在魯誌強陷入暈厥後,屋外又是一聲輕響,落地聲後,便聽到一個少年的嗓音帶著不平叫道:“這就是選中的盤子嗎?看看你什麼眼光,就這窮酸樣!”
另一個稚嫩的聲音痛哼一聲,叫道:“媽的,玻璃渣勾住我了,小滇,快來幫忙。”
正是魯滇和淩若辰二人,二人在這片民房區選了又選,最終選中了此處做下手的目標,這實時兩人第一次入室盜竊做案,平時也就小偷小摸和坑蒙拐騙,也因為如此,才被兩人稱做是大買賣。
魯滇費力的將淩若辰由牆上扶下來,不滿叫道:“你就不能利落點嗎!”
淩若辰慌忙捂上了魯滇的嘴,湊在耳邊罵道:“媽的,現在我們是賊,你當在大街上啊,說話低聲點,禁聲。”
魯滇哼哼了兩聲,打開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掌,自顧向屋內走去,說道:“看你選的這盤子吧,哪裏會有人來管,大概幾年都沒人來過這裏了,會有什麼好東西。”
淩若辰急匆匆追去,進了屋內才說:“要不是這樣的話,我們怎麼好偷東西,這才保險一點。”
魯滇看著滿屋子的灰塵,抖著手憤然道:“你自己看吧!我們偷什麼?膽小怕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淩若辰往裏間走去,剛跨進一步,看到躺在床上的血人後驚的馬上退了出來,比了個禁聲的姿勢,壓低聲音說道:“屋裏有人。”
魯滇嚇了一跳,竄到跟前掀門簾伸頭往內望去,良久後才拉著淩若辰走進去,指著暈厥的魯誌強,更加氣憤了,說:“不止是破東西,連命都是破的,靠!”
魯滇說到最後一句話,掃到了握在魯誌強手中的銀手手槍,驚惶的跳後一步,臉帶懼色。
淩若辰得意的說道:“我就說吧,這裏有好東西。”說完徑直走到跟前,將魯誌強手中的槍拿到了手裏。
魯滇拍了拍胸脯,走上前去翻著魯誌強的口袋,問:“他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