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德雙手插在褲兜中,身後風衣洌洌而響,狂風夾雜著雨點由敞開的門外撲進來,擊打著房內的物件。
魯誌強捏緊拳頭,麵帶恨色望著趙子德,沉聲說道:“何必苦苦相逼,我又沒做對不起國家的事,為什麼要對付我。”
趙子德淡淡說道:“你可聽說過一個成語,叫做‘懷璧其罪’,安安穩穩過你的生活便是了,你卻要多管閑事,既然人在你手上,難道還想平靜的過日子,真是癡人說夢。”
魯誌強低聲的喃喃著:“懷璧其罪,懷璧其罪,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誰都來找我!”
趙子德輕蔑的眼神看去,說:“這你沒有必要知道,知道了你必死無疑,現在,你將人交出來,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
魯誌強不再發一言,猛然彈跳而起,揮起拳頭擊向了趙子德,拳頭帶起了風聲,足見其力度之大,速度之快,他擅以拳勁聞名,單是拳風帶起的勁道,便可傷人。
趙子德極快的伸手相迎,五指成爪,爪上指甲有三厘之長,喂有劇毒,這便是他殺人的武器,隻要碰上敵人身體,便可叫敵人立時倒地,沒有他的獨門解藥,必死無疑,由其是指上烏青的顏色,讓人駭然,死在他這雙手上的人命,怕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趙子德的這雙爪子在圈內是出了名的,魯誌強深知利害,不敢相碰,身體微擺,避過正麵撞擊,轟向了趙子德的小腹。
趙子德冷哼一聲,整個身體動了起來,挺身而上,爪子緊隨魯誌強拳頭,追擊而至。
魯誌強拳頭未觸及趙子德小腹,已是抽身退回,趙子德痛哼一聲,抽手靜立,臉色變了一變,才恢複常態,訝然說道:“不愧是飛拳魯誌強,果然有點道道。”
魯誌強聽到屋外聲音陣陣傳來,臉色陰晴不定,想著逃亡之策,聞言說道:“趙兄到底要如何!”
趙子德赫然掏出手槍,說道:“說出地址,讓你死個痛快!”
魯誌強在趙子德掏槍的瞬間,已知不妙,終是遲了一步,銀色的手槍提在手上,卻沒有提起來的勇氣,對麵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他自附沒有抵擋子彈的能耐。
趙子德心裏也是擔心之極,若要殺了魯誌強,定會斷了所有線索。
兩人僵持之下,屋外雨中槍聲密集的響起,趙子德臉色大變,魯誌強心內一喜,極速的踢向趙子德拿槍的手掌,趙子德手中一痛,鬆開了手,手槍應聲而落,望著遁出門外雨夜的魯誌強,心內悔意一閃而過,緊追而去。
雨夜之中,幾方勢利混戰成一片,朦朧的夜晚讓人看不清遠處的情況,魯誌強處處躲閃,終還是碰上了激戰在一起的兩團人,刹那之間,兩團人已是停下了手,急向魯誌強衝至,口中發出尖嘯,招呼同伴前來。
魯誌強冷哼一聲,殺心頓起,此時已經無路可走,不得不拚命了。
各方勢利在庭院中戰成一片,齊齊拋棄了槍支,生怕傷到了自己人和魯誌強,斷了莫小凡的線索。
追擊魯誌強的人,無不是各方勢利調集的好手,不單有國安局的人在,安全局的人也緊追而來,和幾十號不明勢利的人戰在了一起,爭奪魯誌強的控製權。
魯誌強幾次想要突圍而去,卻終是無奈退回,其他人固然鬥在一起,但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魯誌強惡狠狠的想著,打吧,最好全死了,等你們打到無力之時,我再突圍又如何。
在場之人怎會不懂這個道理,可卻又能如何?他是找到莫小凡的唯一線索,斷然是不能被人搶去的。
昨夜的大雨將整個城市衝刷的一幹二淨,天空甚是晴朗,遠處的彩虹放射著七彩的光芒,隱約可見。
淩若辰由房內走出來,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讚道:“若是天天這樣好天氣,那人生就妙不可言了。”
魯滇眯著雙眼跟到身後,叫罵道:“屁!若是有個好點的窩,這樣的天氣才好!像我們這破房子,昨天差點沒被凍死!”
淩若辰拍了拍魯滇的肩膀,笑道:“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哈哈,什麼都會有的。”
魯滇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口中的濁氣後才說:“有沒有全看明天的一票賣買了!現在去踩盤子嗎?昨天老天爺欺負人,都沒找到好點子。”
淩若辰點了點頭,說:“先去弄點吃的吧!吃飽了才好做事。”
魯滇雙手扣著上衣的扣子,隨在淩若辰後麵向外走去,嚷嚷道:“今天去哪裏開夥?”
淩若辰攤手說道:“隨你好了!昨天你沒撈到,今天還是歸你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