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伸手輕點了下我額頭,將我推開她的身邊,拍了下手說:“嗬,也隻有印度才有這麼多的人,連車頂上都有人乘坐,很是不可思議。”
我點下頭,有點不好意思,剛才看的出神,竟然不自覺的靠在了她的肩上,她繼續自語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人來營救我們,並且不斷的給匪徒補給,大概是在談判吧。”
“談判什麼?”我知道克萊爾能夠聽的懂匪徒的話。
克萊爾掃過那些站起來警戒的匪徒,說:“聽他們說,是要求獲得某些技術,並且從他們的國家撤兵,得到聯合國的保證。”
該死的,要不是我在這個飛機上,他們怎麼能夠做出這麼可笑的要求,竟然威脅正個世界,是人都知道,要是撤兵,就是對恐怖主義的妥協,我不懂政治,所以無權評價。
這時候那些匪徒匆忙的從艙門處搬進一箱箱物資,極為緊張,嘴裏嚎叫著什麼,克萊爾湊過來給我解釋道:“他們說,飛機出現故障了,要留下武裝直升機,轉移目標,開出條件釋放人質。”
我驚出了渾身冷汗,轉移的話,我就被徹底的孤立了,並且再也沒有可能逃出,在現在的客機上,至少擁有一線希望,衛生間的那個降落傘包,是我唯一活命的希望。
匪徒越來越忙碌,用槍指著艙門處舉著雙手的一個男人,不斷的吼叫,似是在談判,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哪個是匪首,隻見到臉上有道疤痕的匪徒用槍指著那男人後退,眼看那男人無奈的就要從機艙門掉出去。
就在此時,周圍的玻璃窗突然響起,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戰士敏捷的跳了進來,輕微的聲響暴起,有些警戒和忙碌的匪徒一聲不哼的倒在了飛機的地板上。
我拉住克萊爾的手急忙彎下腰躲藏起來,這是在前段日子跟著紅色傭兵學的,也是一時興起,要求紅色傭兵派人教我兩招,那時候卻沒想到紅色傭兵派來了專門的老師教導我,並且告訴了我很多經驗。
我順著走道極快的向衛生間衝去,看來經過了許多事情後,我也稍微的學懂了點什麼,逃命是第一要務,誰知道在打鬥中飛機會不會失事,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比較好。
剩餘的匪徒已經和突然衝上來的武裝戰士糾纏在了一起,我經過艙門時,看到那個舉著雙手的男人板起用槍指著他的匪徒甩出了艙門,向我衝來,嘴裏還在用英語焦急的叫嚷著什麼。
我緊緊的拉著克萊爾的手掌,可是再也無法前進半步,從駕駛室衝出了三個高大威猛的匪徒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友好的對他們笑笑,他們卻對我怒目而視,並且用手裏的微衝對著我身後開始掃射,我緊緊的抱著克萊爾趴在地板上。
機艙裏響起一陣陣臨死前的慘叫,有許多是熟悉的聲音,我的心猛的一痛,回頭望去,這三天中與我聊過的乘客被無情的射殺,同時還有那些衝上來的武裝戰士。
同時,我也看到了,還有一些乘客機敏的躲藏了起來,在槍響過後,極快的速度衝我而來,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他們是隱藏在乘客當中的間諜,竟然有十幾人之多,我深深的為自己的眼光感到悲哀,竟然在這些天當中,都沒有發覺到他們的麵目,不過也是,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間諜,哪是我一個小小的大三學生可以看得出來的,不然他們也不配吃這碗飯了。
我被駕駛室門前的一個匪徒拉起來擋在身前,一把小巧的手槍指著我的腦袋,他還在嚎叫著我聽不懂的話語,可是沒待他說完,卻突然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直直的倒了下去,鬆開了我。
我看到乘客當中的小女孩愛麗絲,她隻有十二歲,此刻,她的雙手合什在一起,緊緊的瞪視著已經倒地的匪徒,偶爾掃過我的麵孔,我的腦海轉過一句冷酷無情的話語:“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