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尉遲南劍竟然僅僅在虛空中頓了一下,就衝破了諸葛贏潛心等待釋放的封印術。若非是擁有比常人多出幾倍的法體,是決然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蘇北驚叫了一聲,引起了一旁觀戰的九尺冰屠的注意。九尺冰屠冷冷一笑,他陰聲怪氣的說道:“連這種雕蟲小技都看不透徹,想來你也是廢物一個!”
“你……”蘇北被對方當眾羞辱,一時火大,便要上前理論。恰好蘇北就坐在雲霄右側,走過雲霄身邊時,雲霄忙站起身,好意將其攔了下來。
見雲霄是初賽時曾救過眾多修者的人,蘇北才給了雲霄幾分薄麵,何況他自知鬥不過九尺冰屠,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他才強裝不跟九尺冰屠計較,氣憤憤的坐了回去。
“雲霄老弟,你說說看,我們倆究竟誰說的對?”蘇北憤憤地盯著九尺冰屠,問雲霄道。
雲霄微微皺了皺眉,心想我好心不讓你為難,你怎麼反倒為難我。
雲霄笑了笑,道:“一會兒自見分曉!”
說完話,雲霄不禁也暗自思襯了一番,他從諸葛贏剛才的對戰計策就已經察覺,對方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修者。從開戰一直僵持到百十回合,他都沒有出手,按常理來說,對方一定是等待一個時機,給對方造成致命一擊。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不僅沒有贏得比賽,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讓自己陷入了被動。從這種情況來看,明顯是諸葛贏的能力不足,可是當雲霄看到諸葛贏那副自信滿滿的表情時,他又覺得他好像忽略了什麼,所以才沒有妄下結論。
這幾人爭吵的這會兒功夫,尉遲南劍已經重整旗鼓,再次向諸葛贏衝了過去。這次他好像聰明了許多,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沒完沒了地隻顧著猛攻,而不注意保存法體。
隻見他步步緊逼,卻又不輕易出手,為了既能保存法體,又能不斷的攻擊對方,尉遲南劍在周身製造了九道禦劍,九道禦劍環繞周身,可謂是攻防必備。
可即便被對方壓製得再無出手之力的諸葛贏,卻依舊是自信滿滿。隻見他嘴角掛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
九道禦劍時而垂直,時而以劍尖正對諸葛贏。每每劍尖正對諸葛贏時,諸葛贏周身便會被九道隱遁的劍氣包裹,這尉遲南劍看似沒有任何氣場的攻擊,實則暗藏殺機。
諸葛贏隻能使出渾身解數,在周身製造一個護盾,也不知道他是沒有力氣反抗,還是不屑於反抗,隻是拚盡全力抵禦著對方的攻擊。
如果一開始尉遲南劍就用這樣的方式戰鬥的話,諸葛贏恐怕早就敗下陣來了。要知道,諸葛贏雖然一直在防守,可是麵對尉遲南劍那雄厚的法體,與其壓迫性的攻擊,諸葛贏也是要耗費與之等同的法體來抵禦的。
然而現在尉遲南劍的攻擊,明顯已經沒有開始那般猛烈,所以諸葛贏才能遊刃有餘的去抵抗。
僵持了幾十個回合之後,尉遲南劍見對方隻守不攻,便有些忍耐不住了,就在他想要拚盡全力使出最後一擊的時候,哪知諸葛贏忽然對著他咧嘴笑了起來。
尉遲南劍還沒反應過來這笑的意思,卻見諸葛贏已經閃回了地麵。
尉遲南劍哪裏有心思去想對方為什麼發笑,隻見他猛地爆喝了一聲,九道禦劍忽然成倍分裂開來,刹那間便占滿了整個虛空。千百隻閃著白光的禦劍,隱隱散發出一股攝人的威壓,所有人似乎都沒想到,尉遲南劍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如此強大的法體。
賽場上頓時傳來一陣歡呼,都以為這回諸葛贏無處可逃了。
看著站在地麵上不做任何動作的諸葛贏,尉遲南劍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毫無道理的說我輸了,現在,你還有何話說。我給你個機會,隻要你認輸,我便讓你活著走出賽場!”
“說你沒腦子,你果真是沒腦子!”諸葛贏不驚反笑,他話音剛落,卻見腳下忽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金色符文。符文平平的躺在賽場中央,隱隱散發著金光。
看諸葛贏有意挑釁,尉遲南劍便不再手下留情,他緊攥右拳,怒吼一聲,準備將這千百把禦劍齊齊紮向諸葛贏,忽然感覺心口一陣劇痛,體內的法體當即便散亂不受控製了。
“怎麼會?”尉遲南劍捂著胸口,劇烈的疼痛感迫使他不得不半跪在虛空,他喘著粗氣,正不明所以間,忽然看見諸葛贏手裏捧著一顆冰晶般的匣子,裏麵裝得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