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鬼胖死了。”一個黑衣男子雙膝跪地,稟報道。
男子的臉幾乎要貼向地板,因此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男子聲落後,高長的台階上的黑色屏風背後,突然跑出一個小丫頭來:“知道了,下去吧!”
男子對著台階上的屏風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然後默默的爬了出去。男子爬出去之後,屏風後才傳來一個聲音:“我已經對男人失去了信任。傳令,把那些奴隸帶上,隨我去征服那些即將成為我奴隸的男人吧。哈哈哈!”
如鬼般淒厲的笑聲,直傳下台階,湧進雨夜之內,在雨中穿梭著,遊蕩著。這聲音,幾乎充斥了整個小莊。
“啊!爹,大哥,二哥,你們別走!”雲霄猛然驚醒,臉上的汗水已如結界外的雨一般,將衣衫浸得濕漉漉的了。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起來驚魂未定的樣子。他剛要站起來,忽覺全身疼痛,於是低頭去看,隻見自己已經像木乃伊一般,被白布屑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雲火翼見雲霄已醒,急忙上前扶起想要起身的雲霄。
“這是哪?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全身劇痛?”雲霄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從昏迷中驚醒,然後懷著一份忐忑之情,接受眼前陌生的場景了。每次驚醒,他都極力去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又膽怯的不敢再想下去。現在也是一樣,他是那麼的害怕回憶使他突然想起近日來,這許許多多令他無法接受的變故。
“雲霄,這是我設下的結界。”小乖解釋道。
“兩尺兒,你這算是什麼結界。你能不能弄個帶光的麼?”雲火翼埋怨道。
“蒼蠅翅,你笨嗎?在結界內幻一層血火不就亮了麼?明亮又保暖。”小乖淡淡的說道。
“切,我是怕燒死你。”
雲火翼似乎永遠都看不慣小乖這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因此對小乖說起話來也永遠是那麼不客氣。聽雲火翼那樣說,小乖搖頭一笑,隻見他用鼻涕結界繞著自己裹了一圈之後,對著雲火翼做出了個“請”的動作。
雲火翼頓時無語,隻得繞著結界施下了一層血火,充當光明。
“想不到我堂堂血火世家的血火重門,竟淪落到充當夜燈的地步。”施下血火,雲火翼一陣惋歎後,便癱坐在了雲霄身旁。
看到雲火翼如此這般,小怪也沒有多言,生怕說到這兄弟兩人的痛處。雲霄聽了雲火翼的話,也不由得一陣惋歎。兩人哀思了半晌,雲霄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你們還沒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讓大爺我告訴你,你們究竟犯了什麼事。”
未等小怪開口,一個女人的嗬斥聲便從虛空傳來。伴隨著這聲嗬斥而來的,還有一條粗壯的紅體巨蟒。
“不妙!”
小怪聞著這聲音,似乎知道危險將至,因而立刻撐開雙臂,意圖控製結界飛起。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那粗壯的紅體巨蟒就要將結界吞下,結界便猛然騰空飛起。
雲火翼也覺察情況危急,早已轉過了身,護在了雲霄的麵前:“兩尺兒,怎麼回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女人稱自己為大爺!”
小乖無暇顧及雲火翼,隻是借著結界上的血火亮光,看著地麵上站著的女人和女人身後的十幾個修者。女人約三十出頭,著裝露骨。雖然年過三十,但也確為美人一個。女人胸部豐滿,腰若柳枝,腿如白蓮,但她身上的傲骨把她整個人的柔弱完全屏蔽了起來。
“喲!一個是血火世家的寶貝,一個是可愛的小娃娃。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喜歡你們,不過……”女人的眼中本具笑意,但話鋒突轉,她的眼神突注殺意。她接著未說完的話,盯著結界內的雲霄等人道:“可惜,本大爺我已經對所有男人失去了信任,所以,你們的下場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