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一個盜洞最少一個月的時間,人被困在地下遺跡之中一個月,早就死了,且不說食物夠不夠,光是空氣都不夠人呼吸的,真不知道陰陽師老頭是怎麼想的!
不過事到如今,不硬著頭皮上是不可能的了。
劉衍一邊硬著頭皮往前爬,一邊通過胸前的對講機和後麵跟上的潘大校通話道:“潘大校,這個盜洞實在是太危險了,讓地麵的戰士們用特殊鋼材支架加固一下,在營地之中應該能夠找到存貨!”
使用特殊鋼材加固盜洞比重新打一個盜洞還要費工夫,很顯然劉衍的下盜洞之旅不可能持續那麼長的時間,所以說這幾乎看不到什麼收益,不過劉衍並不這麼想,遲做總比不做好,說不定正是加固的這一點點距離就會救了所有人的命!
且不去管身後的潘大校向著地麵上的戰士發不出一項又一項指令,劉衍咬著牙在盜洞之中匍匐前進。
這一次的盜洞挖掘技術似乎比之前的盜洞要強上不少,盜洞打的很有技巧,傾斜的能夠最大程度幫助人省力。
饒是如此,當劉衍到達盜洞底端的時候,他已經是氣喘籲籲,這一次的盜洞並沒有開在了宮殿的“覆海”之上,而是碰到了青石搭建的宮牆,麵對僵硬的宮牆,打盜洞的能人似乎也沒有辦法,繞著宮牆又打了一段能讓人勉強直起腰來的通道,這個通道一直打到了寢宮的大門處。
一個得天獨厚的回廊形成了,這樣讓劉衍得到了一個絕佳的觀察點,劉衍將身體藏在了宮門後麵,眯著眼睛往寢宮之中看去。
沙丘宮的寢宮與主殿並不相同,它並沒有兩側的偏殿,而是一個獨立的宮殿,這個宮殿所占的麵積並沒有主殿那麼大,再加上寢宮一片黑暗之中居然亮起了一團火焰,顯得更加耀眼。
劉衍想不注意都不行了,在一團類似於篝火的火堆麵前,坐著四個人,一個是陰陽師老頭,這老頭一臉的公羊胡子,麵容十分奇葩,仿佛五官都擠到了一處,分外難看。一個是應誌鷹,此時的應誌鷹似乎並不好受,,神情十分萎靡,不過具體情況劉衍由於隔得較遠並沒有看清,另外兩個則是俘虜們口中所說的怪人,一個個臉上塗滿了白色的顏料,在寢宮閃耀火焰的照射下顯得分外詭異。
不對,還有一個雇傭兵“飛龍”呢?而且,這個陰陽師老頭在做什麼?
劉衍眼睛一眯,陰陽師老頭在篝火麵前念念有詞,然後居然拿出了一把小刀狀的東西,朝著應誌鷹的手腕就是一刀!
應誌鷹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是卻絲毫沒有反應,似乎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
鮮血濺在篝火的火焰之中,火焰瞬間就變成了青色,然後陰陽師老頭開始往火焰之中添加一種小黑丸子,一個兩個……足足加了有上百個,陰陽師老頭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雖然陰陽師老頭使用的手段是傳自華國道教五行宗,但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矮子國人變態的更改,加入了他們特有的祭獻鬼神手段,已經形成了一種全新的詭異手段,隨意縱然是劉衍也看不出他就究竟在施展什麼都算。
不過看他們平靜的模樣,似乎還不知道營地上麵已經發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正在劉衍仔細觀察著寢宮內的情況時,潘大校和他的特種兵尖子已經也趕了過來。
潘大校看見劉衍的動作,下意識地調弱了頭上礦工燈的光線,免得讓宮殿之中的敵人發現不對。
“怎麼……”潘大校剛想開口問問劉衍現在的情況,卻被劉衍立刻製止,天知道這個陰陽師有沒有布下什麼手段,在還不知道對方目的的情況下產生衝突可沒有什麼好處。
劉衍做了一個手勢,伸出了四個手指頭,示意在宮殿之中隻有四個人,還有一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潘大校皺了皺眉頭,輕輕揮了揮手,身後一個特種兵悄悄上前,遞過去了兩個望遠鏡模樣的東西。
潘大校也遞給了劉衍一個,劉衍帶上一看,好家夥!居然是軍用的夜視儀,有了這個,在黑暗之中己方就能夠占盡上風!
劉衍開著夜視儀仔細掃了一圈宮殿,居然還是沒有發現雇傭兵“飛龍”的身影。
“那裏!”潘大校湊到了劉衍的耳邊,輕輕地提醒了一句,並且給劉衍指了一個方向。
劉衍順著潘大校的手指看去,果然在篝火照耀的極限位置有一團黑色的影子,仔細一看,似乎是一個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