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拍賣人也是欲哭無淚,仿佛看到了一大筆客觀的抽成從他的懷中漸漸飛遠,不過良好的職業操守還是讓他打下了拍錘:“一百萬一次!一百萬兩次!一百萬三次!恭喜我們的秦先生,購得了這棟小洋樓!”
緊接著,拍賣人擦了擦汗開始拍賣下一件藏品,郝大通低聲埋怨道:“劉衍,你怎麼不讓我繼續叫了?不是說好要先榨光他的錢嗎?”
劉衍顯得神色分外凝重,冷靜地搖了搖頭:“剛剛沒讓你繼續叫價是因為太危險了,看來你這個秦昊師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不愧是做家族生意的出身!”
“怎麼說?”
“你仔細分析他說的話,看似是在激怒你的話語,但是其中的話術卻在有意無意的讓你做出選擇,一旦你做出了選擇他就能夠知道你更多的信息,從而掌握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的主動權!”劉衍眯了眯眼睛,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紈絝的秦昊公子哥居然是一條毒蛇,想了想他繼續分析道:“他之前的話語給了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報價五百萬以下的價格,一個是報價五百萬以上的價格,無論是哪個價格,他都能夠從容應對。比如說你選擇了報價五百萬以下的價格,那麼他很顯然就能夠知道你購買這棟小樓地產的欲望並不強,因為他已經將他自己的五百零一萬的低價告訴我們了,從而就可以分析出我們的目標並非是這棟小樓,他自然不會再報價,我們會白白損失這些錢!”
“那要是我剛剛報價超過五百萬呢?”郝大通撓撓頭,不解地問道。
劉衍嗬嗬一笑:“要是你報價超過五百萬,那就會按照原來說的,在你的價格上再加上一萬,從而再給你兩個選擇,周而複始不斷地刺探你的底線,反正他的錢多輸得起,而我們隻要輸一次就等於傾家蕩產了,這是他再用他龐大的資產壓迫我們!不得不說這一手正是出乎我的意料!”
郝大通眉頭緊鎖,剛剛一段話讓他聽得雲裏霧裏,不過最後的結論倒是聽懂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輸定了?”
“不一定,他雖然現在勢大,但是我不信軟刀子就割不完他的肉!”劉衍雙眼之中猛然迸發出一道精光:“從現在開始,老郝你每件拍賣品都叫上底價雙倍的價格!”
郝大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剛剛他還以為輸定了,沒想到劉衍還沒有放棄,那麼他自然沒有放棄的理由了,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劉衍的智慧早已讓郝大通和張旭信服,他相信這一次劉衍也不會輸!
“九十萬!”
“一百萬!”
“三百萬!”
“一百五十萬!”
……
很快,整個拍賣場就出現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場麵,所有的拍賣者都一臉鬱悶地看著郝大通,隻要出現一件拍賣品,俺麼郝大通就立刻報出底價雙倍的價格,這讓那些有心真的要買房產的人鬱悶不已。
不過更鬱悶的就是秦昊了,他是最蛋疼的一個,郝大通無論報出什麼價格,他都必須大上一個底價,更關鍵的是,每當他大上一個底價之後,郝大通就死活不報價了。
一連五六個拍賣房產,現在都已雙倍於底價的價格砸在了秦昊的手中,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古董啊文物啊,房產本身的價值早已經被計算的通透,能夠用多少價格吃進,用多少價格作為底價,這些都是經過了嚴格計算的,底價相對於這些房產的實際價格其實便宜不了多少錢,秦昊用大於雙倍的底價買下來已經是快賠到姥姥家了!
秦昊心中一邊咒罵著郝大通,一邊手忙腳亂地出著價,無論郝大通叫出多少的價格,他就必須跟上,因為他失誤不起,一件法器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且花了這麼多錢還得不到法器的話,他將會被家族質疑他的經商能力,從而動搖在家族之中的地位,所以他隻有跟!咬牙也得跟!
之所以會在大劣勢的情況下造成這種局麵,是因為劉衍抓住了秦昊的一個弱點——信息的不對稱,秦昊雖然財力雄厚,但是他卻並不知道劉衍他們的真正目標是哪個,他最多從師門之中得到郝大通要參加拍賣會購買法器的信息,卻不可能知道郝大通三人的詳細目標,畢竟郝大通和張旭也從來沒有跟師門說過這方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