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任老可是所裏資格最老的元老了,張所長和張主任哪個不是他的晚輩?”
……
走廊裏麵的爭吵告一段落了,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個別八卦點的都開始議論起來了。
聽到這些對話,劉衍心中一動,看起來這個任老在所裏麵的威望很高啊,有他出麵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看來不需要自己出馬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劉衍心裏想得美,可惜事實往往不盡如人意,一早上倒還是風平浪靜的,但是吃完了工作餐,下午就開始又鬧騰起來。
這一次不是在吵架,而是似乎在搬著什麼東西,所裏的那個大會堂幾乎都被搬空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劉衍睡了大半天,精神頭好了很多,正巧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呢,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劉衍一個激靈,連忙打開門,門外站著三個人,正是早上爭吵的張教授和張德福張主任,此外還有一個阻止兩人爭吵的任老。
“小劉啊,今天要你展示展示身手了……”張教授笑得很是勉強,話說了一般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老張啊,你說不出口的話我來說,”任老杵了杵拐杖,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小劉同誌,今天早上的爭吵想必你也聽到了,主要的矛盾點就在於張所長力保你對於文物特別是清朝末年到民國的文物有很深的研究,而張主任則是覺得你沒有係統的學習不能夠擔任文物修複助員的工作,所以我和張所長、張主任研究了一下,我們文物研究所並不排斥民間高人,但是也不能平白收一個吃幹飯的,所以得罪人的事情我老頭子出麵,現在在大會堂裏放了幾件文物,你當著大夥兒的麵展露一下鑒定功力,順便也幫你自己正正名,你說怎麼樣啊?”
劉衍恍然一笑,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這個任老表麵上做的公道,但卻還是偏向張德福張主任的,想必是聯合向張教授施壓這才逼著張教授答應此事的吧。
為何劉衍會這麼說呢?因為鑒寶過程之中你就是再厲害的高手也不敢說百分百能夠斷出寶貝的年份和用途,曆史上的斷層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個任老一臉慈祥說話委婉沒有想到卻是笑裏藏刀的人物,一不說答對多少算通過,二也不說回答詳細到什麼程度才行。鑒定結束之後通過與否還不是對方兩張嘴皮子的事情……
劉衍想了想,卻沒有提出異議,一口答應了下來,一來是他知道現在是騎虎難下,任老和張德福主任把他架起來烤,一旦不答應估計就是直接辭退的結果。二來,反正已經到了此處,倒不如將計就計先去大會堂上,到時候當著眾多同事的麵子,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實力,他就不信了張教授還在呢,張德福和任老能夠一手遮天了!
四個人同時進入了大會堂之中大會堂前麵幾排的桌椅已經全部搬開了,上麵放了五個桌子,桌子上用紅布蓋住,從紅布被頂起來的大小看,這些個文物有大有小,大小差異性極強。
看到這裏劉衍心中也是冷哼了一聲,文物的種類數之不盡,光是大分類就有青銅器、玉器、陶瓷和書畫,其餘的所有不屬於這四類的全都歸到第五類雜項之中。
學海無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這麼多的文物種類就是天縱奇才也不一定全能夠認出來,更不用說很精通的去分辨真假了。
在科技日益發達的今天,造假的工藝也在急速發展之中,但是哪怕是造假的他也是一人盯住一項研究,隻有吃透了才能夠做出以假亂真的東西。
劉衍現在等於就是在用自己一個人的學識對抗源源不斷地造假大軍和足以將他淹沒的曆史沉澱。
大會堂裏很是喧鬧,文物研究院的成員對於這樣的鑒寶能力展示表現的很是新鮮,劉衍甚至在台下看到了張月和樊欣舞,樊欣舞和張月都在朝著劉衍做出加油的手勢。
“安靜!安靜一下!”任老充分發揮了自己身為元老的老資曆,“今天這件事情來源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老頭子我也就不再贅言,小劉啊,你先來看看第一個吧!”
劉衍笑笑,若是昨天你們是出這一招說不定他還有些心慌,但是此刻……摸了摸兜裏的鑒寶鏡,劉衍很是安心,可能是太過簡單的原因吧,就連這時候應該發布任務的天相係統都沒有絲毫動靜……哎!
隨手掀開了第一個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