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芷菱上了船後,站在船舷邊,將眼角的淚水抹下,甩入大海裏,鼻孔裏用力地哼了一聲!
紅影一直站在海底裏觀察著這一切的發生,並從海底跟隨著這艘貨船回到海港;看到劉芷菱上岸投入了一個儀態非凡的男人懷裏後,才從另外一個方向上岸離開。
紅影上岸後,走到海邊的一條小漁村裏。這條小漁村曾經是他的家鄉。自從父母去世後,爺爺就帶他離群索居,住在了海邊懸崖的山上。不過紅影對這條村子已經沒有了任何記憶。隻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走到這裏。
剛走到村口,經過村口那棵大榕樹的時候,紅影看到三個小年輕人在虐|待一隻黃色的小狗。他們的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比紅影頭上的那頭紅發更加鮮豔奪目。
黃色的小狗被吊在樹上,奄奄一息。那幾個小年輕小笑嗬嗬地拿著木棍,一棍一棍地敲打在小黃狗的身上。
小黃狗剛開始還淒厲地呼叫,被打了十幾棍後,再也叫不出聲了。屎尿已經失控,從屁|股後麵稀裏嘩啦地留下來。
幾個小年輕一邊嬉笑,一邊厭惡地捂著鼻子,嘴巴裏說著一些炫耀的話。
“是我打出屎尿來的!是我!”
“就你那點骨頭力氣,還能打出屎尿來?明明是我打出來的。你隻是撿了個便宜!”
“……”
紅影看見榕樹附近的草叢裏,躲著一條黑色的小狗,它看著樹上掛著的那條已經被虐|待快死的小黃狗,眼裏全是水光。這……應該是淚吧?
紅影默默走到樹下,將小狗從樹上取下來,陰冷地看著這幾個小年輕。
“你誰呀!告訴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小心我們哥幾個把你腿給打折嘍!”其中一個黃頭發小年輕用棍子指著紅影叫囂說。
紅影一個閃身,來到那個黃頭發小年輕身邊,一手搶下棍子,幹淨利落地往他右腳小|腿敲下去。
哢嚓一聲,棍子斷了,退也斷了。那幾個小年輕完全沒看到紅影是如何出手的,隻覺得眼前紅光一閃,黃發小子的腿就斷了。而那黃發小子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腳斷了,驚愕地看著眾人為什麼盯著他的腿看。
當黃發小子的慘叫聲從喉嚨深處喊出來後,剩餘的小年輕趕緊跪下乞求放過。
“大哥饒命,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大哥原來是道上走的。多有得罪不要見怪!大哥饒命啊!……”別看這幾個小子年紀小,可能還未成年,但是這些話說得順溜,鐵定是練過。
紅影走到小黑狗身邊,將小黃狗放下。
小黑狗嗅了嗅小黃狗的屍體,嗚嗚了幾聲,朝著那幾個小年輕用力地吠了幾下。
紅影冷冷地對那幾個跪地求饒的小子說:“挖個墳。”
那幾個小子瞄了一眼仍在地上哭天喊地的黃發小子,趕緊拿著棍子在地上刨坑。
紅影把小黃狗葬了後,讓那幾個小子在墳前跪下,然後蹲下對小黑狗說:“隨你處置。”
小黑狗看了一眼那幾個小子,嘴裏嗚嗚了幾聲後,蹭到紅影的腳邊,用暖暖的小|舌頭去|舔紅影的手指。
“為什麼你不報仇?”紅影問小黑狗。
小黑狗沒出聲,繼續舔|著紅影的手指。
紅影緩緩舒出一口氣,將小黑狗抱起來,往村子裏走進去。
紅影在村子裏緩步,一些熟悉的影像慢慢刺激著他的記憶。隨著記憶裏的片段一塊一塊拚湊起來,紅影想起了這條村子就是他的家鄉。腦海中多了一個名字——陳天宇。但這個名字到底是誰,紅影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