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淵王朝公元二百四十九年年,瞾武十九年春,瞾武帝興戰伐,北伐北狄夷族。
尚書令北懿領元帥之職,獎帥三軍,勢如破竹。北方雖戰況甚佳,然而戰爭永遠是血色殘陽般的悲壯轟烈。
北狄人茹毛飲血野性十足,即便號稱天降之才的北懿領兵,也是死傷良多。
而晟淵京都——長安,此時仍舊花團錦簇、富貴安樂。
晟淵王朝並非皇權獨立的王朝,世家也占著不可忽視的地位。早在科舉製剛采用時,世家便與皇族約定每次殿試世家可推舉族中子弟入朝,隻要過了殿試,便可為官。
如今殿試在即,世家子弟、京中閨秀、趕考的學子、趁機圖利的商人,都活泛了起來。
一時間長安城更是熱鬧非凡。
京郊官道上——
一輛精致的楠木雕花大馬車內,坐了一個精致的人兒,眉若煙籠的遠山,眸似墜星的湖水,鼻子小巧挺巧,襯得櫻唇愈發精致。白皙似玉的臉龐,雅致絕倫,比之仙姝多一絲鮮活,比之妖精又多一分空靈。
美,美得一眼入心!
此時百裏嫿染眼睛瞪得圓鼓鼓的:“刑老頭兒,你有沒有點良心呀。啊?”
刑炎一臉無謂:“小姐,你還是好好的呆在京城吧,老爺是不希望看到你的。”
百裏嫿染氣結:“就我爹那個老古董!我幫他張羅著點怎麼了?不然他豈不是要打一輩子的光棍兒,怎麼還怪上了我呢?”
刑炎一口老痰梗在喉嚨:“你這一下給他納八房美妾,真有你的!這也是一個做女兒的該幹的?”
百裏嫿染一噎,弱弱的說:“我這不是開玩笑呢嗎?”真要給自己整出一堆後媽不是自己作自己嘛。
刑炎氣的吹胡子瞪眼睛,這個調皮蛋,他才懶得理。把臉轉朝一邊,說什麼也不再理她。
百裏嫿染苦著一張小臉,都自個兒縮在角落默默吐槽那個把自己打包送來京城的霸道爹。
想她自個兒順著漓江南下遊曆,要咋滴就咋滴,現在好了,被困在京城這種死亡率極高的危險之地。
真煩人啊!
鬆韻、竹籬看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抑鬱臉的主子,相視一笑。
自家小姐就是太能淘,打離開家到凰澤帝學求學,就沒安分過。
春天郊遊,夏天避暑,秋天打獵,冬天避寒,哪樣她少幹了?一年四季到處跑,別人家的男孩子也沒她這樣活潑的。
想當初帝學規矩森嚴,未學滿六年,不得外出遊學。可她硬是四年學完了所有科目,痛痛快快玩了六年。如今十六歲未滿就畢業於天下聞名的凰澤帝學。也委實讓人驚歎。
不一會兒,馬車就停在了宮門外。
世家子弟入京殿試按例都會先入宮拜見皇上,是以,刑炎直接把百裏嫿染送到了宮門。
刑炎袖子裏取出一封信遞給百裏嫿染:“秦老家主給你的信,要是落選皇上也能看在這封信的份兒上,把你留下。”
百裏嫿染瞪眼睛:“……我會落選?!” 她什麼時候讓他們對她這麼不自信了?
霧草!把她打包送來京城就算了!還覺得她隻有走後門兒才能通過殿試!這是赤裸裸的瞧不起!
刑炎無奈:“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哼,沒有萬一!”
看著她自信的小臉兒,刑炎不禁有些擔心,小丫頭真的適合陰謀詭計的京城嗎?
驀然,又想到府中情況,刑炎摸著百裏嫿染的頭道:“你父親送你入京城也實屬無奈之舉。二房不安分,頻頻送子孫入京為官,大房就你哥一個獨苗兒,自然是要管理家族事務,也隻能送你入朝為官了。你別怪他。”
百裏嫿染哂笑一聲:“我怎麼會怪他,我就等著回去燒了他書房。敢做本小姐的主了,哼。”
刑炎也無語了,這小的鬧騰大的倔,隻要他倆在百裏家什麼時候消停過。
“行了,刑老頭兒,知道百裏府離不了你,你自個兒趕緊回雲澤老家,我要入宮啦!”
說著就下了馬車,朝宮門走去,百裏嫿染輕紗拂麵,遮住那絕色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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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因為愛好寫兩筆,要求不高希望有人看^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