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榊走在一條大道上麵,長長的淡紫色裙擺讓地上的塵土飛揚起來,她走過的幹泥地變得濕潤,周圍的枯樹也冒出了新的嫩芽。
“嗯哼哼……”旁邊跟著一個像侍衛一樣卻穿著西裝的男人,他端著裝滿紅茶的茶杯,“明明身為希望的撰寫者,可以撰寫四周生物的希望,但是為什麼你卻連旁邊的植物的希望也要撰寫出來呢?”
“你還真是多嘴啊,丹塔爾。”真榊把自己傲人的長發往上一撩,“你明明隻是個服侍妾身的存在,‘忠誠的撰寫者’,對吧?”
“是的,有什麼命令嗎,大小姐?”丹塔爾說完後,又嘲諷的笑了笑。
“那麼,你作為這種服從妾身的,應該知道,妾身是因為自己的力量太強大,就連筆都不用提就會把希望給予別人的撰寫者。”說著,真榊拿出來了一支潔白無瑕的鋼筆,“雖然我的能力是通過白色來代表的,但畢竟墨水是黑色的,你知道的吧?”
“嗯,黑色的墨水,代表你能夠掌控希望與絕望兩種東西,對吧?”丹塔爾喝了一口紅茶。
“不是哦,絕望的撰寫者隻不過是被我殺掉了而已。”真榊繼續走著“我們什麼時候到?”
“嗯,如果用能力的話隻需要幾秒,不過照這樣走下去,我也不知道呢。”
“沒事,妾身想要好好欣賞一下周圍的景色,這樣就可以了。”真榊把筆收了回去。
“那麼,大小姐啊,你看好的路易斯死掉了的事情,你知道的吧?”丹塔爾把紅茶杯扔進了旁邊的小溪流。
“知道哦,沒用的女人,我本來還以為她會是能夠做到那件事的人,看來是我多想了。”
“這樣啊,那現在大小姐看好的人,會是誰呢?”
“我看好的是七十二名殺戮者哦。”真榊笑了下,“我已經把他們放入了那個住宅區了,他們也會參加遊戲哦。”
“我懂了,那麼身為其中一員的我也得趕快了,再見了,大小姐。”
“再見,希望下次遇見你的地方不會是天堂哦。”
這個時候的陽光比起平時更加的昏暗,恩菲爾德從床上醒來,因為剛剛醒,眼睛還沒能完全張開,所以他用手開始把自己支撐起來。
眼睛終於能睜開一條縫了,他看向了床邊,本來應該待在那裏的人已經不見了。
走到門口,夜宮正嚐試著走路,新裝上的義肢和他好像不大合。
“於是,你醒了啊。”恩菲爾德靠著門,“睡了那麼久,現在應該很精神吧?”
“正好相反哦,我反而感覺渾身都莫名其妙的酸疼呢。”夜宮一邊嚐試著去習慣這個身體未能習慣的外來物,一邊回應著恩菲爾德的調侃。
“這樣啊,感覺怎麼樣啊?”恩菲爾德繼續問道。
“不怎麼樣,我得看看能不能跑得動呢。”
“啊,這是不可能的吧?畢竟你隻是……”剛想要說夜宮,他就立馬摔倒在了地上。
“你看,摔跤了吧?”恩菲爾德站在原地不動。
“所以呢?”夜宮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萬一以後需要逃跑,我這樣練習一下不好嗎”
“哇嘞,你考慮的還挺全麵啊。”
“怎麼了嘛?”夜宮顯得無所謂的樣子,“有本事你到時候背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