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恩菲爾德揉了揉黑眼圈十分嚴重的眼睛,看著精神煥發的夜宮。
“在寫今天真榊到來的對策,如果她真的和我所想的一樣該怎麼辦?”
“那你也不用把你所知道的東西,一晚上,全部告訴我吧?”
“你沒有通宵過嗎?”
“完全沒有過!”
夜宮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副眼鏡,“不是吧,完全沒有熬夜過嗎?”
“我都說沒有了。”恩菲爾德伸了個懶腰,感覺骨頭都快散開了。
“明明是醫療者,我還以為這種程度的通宵是很容易的呢?”
“完全沒有啊!醫療者的身體又不是萬能的!”
“不過,你好像也放下醫療者的身份,改做文學家了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兩人坐在桌上,結束了短暫的談話。
“對了,你一個月沒有吃東西的話,也不需要吃什麼吧?”
“怎麼可能啊?!”
在明亮的房間裏,恩菲爾德站了起來,兩個人之間的桌上已經鋪滿了草稿本,墨水也濺得到處都是。
“好好好,那麼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在真榊來之前,去補充點能量吧?”
“好,那麼我就先睡一會兒。”
“大早上的年輕人怎麼能趴在床上無所事事!”夜宮把剛想要躺下的恩菲爾德拉了起來。
“說是年輕人你不也......”
“心靈也是會變得蒼老的,快給我清醒!”
恩菲爾德經受不住這樣的拉扯,隻好忍著困意從床上下來。
突然,外麵傳來了巨大的機械運行聲。
“什麼鬼聲音啊……”夜宮捂住自己的耳朵。
“啊,這是國門打開的聲音……難道說你說的主城城主真的來了?”
“看來是的,你看你,拖拖拉拉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夜宮向恩菲爾德抱怨到,“既然是主城的城主,還是撰寫者,那麼肯定會下集合令的,估計是那種‘所有文學家去大殿集合之類的命令吧,那麼我們就趕快出發吧!快點快點。’”
拉起恩菲爾德的手,夜宮就開始拚命的往外頭跑去。
“等,等等…!”
雖然恩菲爾德很想讓夜宮停下,但是根本就刹不住車,周圍的景物在不斷的變化著。
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用白色大理石住建的大型建築前,那是個巨大的城堡,頂端的國旗上畫著兩條互相吞噬的蛇。
“那麼,就在這裏等吧,反正真榊肯定也是越過大門直接進入大殿堂的。”
“你對那個人了解的還真多啊,你們倆認識嗎?”
“我隻是一個服從者,怎麼可能有認識真榊的經曆?”
站在城堡的圍牆大門外頭,兩人的短暫對話再一次讓氣氛陷入寂靜之中。
“啊……”過了一會兒 恩菲爾德捂住了耳朵,“耳鳴了。”
“我也是,估計是大型的傳送吧,明明隻是一個‘希望’會的東西帶是不少。”
眼前的精神漸漸變白,然後一滴滴的墨水給周圍的景色從新添上色彩。
周圍多了很多的人,好像還被蒙在鼓裏麵。
“發生什麼了?”第一個大喊出來的是恩菲爾德……
“噓,安靜。”
大殿的王座上,一個女子拍了拍手,掌聲清脆而響亮。
恩菲爾德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長長的黑紫色頭發,深邃的紫色瞳孔,跟雪一樣白的皮膚,和一張單純的臉。
要不是她坐的王座上有兩具傭兵的屍體掛著,很多人肯定會斷定她是來自天上的神仙。
“我的名字,是真榊·巴埃爾”女子那塗著紫色唇膏的嘴唇上下擺動著,“是來這個國家找我想要的人才的。”純真的樣子,不敢相信她正在撫摸著屍體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