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十幾二十幾座墳裏,有那麼一兩座空墳並不奇怪,但是如果全是空墳就奇怪了。誰會這麼無聊,弄那麼多空墳出來啊?
“嗯,都是空墳,我不會看錯的。”柿子再次說道。
零子叔說道:“走走看!”
當然要走了,就算四周是昏昏光線下的十幾個空墳,這月光不太好,就那麼一點點莫名的天光,也看不到太遠的地方。
零子叔帶著兩人往前走,這一次,沒有人再說話,大家都這麼默默地往前走動著。安靜的四周隻有著三個人的呼吸聲。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第二次回到了其中一個被柿子用地上的土塊有規律放出的一個標誌旁,柿子說道:“鬼打牆了。幸福姐轉身,看我使出絕招。”
幸福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聽著身後那水流的聲音。鬼打牆的時候,用尿可以化解,現在這件事就是柿子很主動地去完成的。他現在急不得離開這裏,去找天絲,去告訴她不要擔心,就算他們一開始的相遇不是偶然的,他還是相信她。
尿完尿,就是繼續往前走。本以為這一次能走出去了,但是第三次看到了柿子用土塊搭出的那標誌,還有著一旁的可疑水跡的時候,大家都看向了零子叔。
這顯然就不是鬼打牆這麼簡單了。
幸福姐說道:“我媽算出,我們今天會有危險的。”她長長吐了口氣,“冷靜!冷靜!這不是鬼打牆,我們要冷靜地想想,這可能是什麼?讓我們走不出去。”
柿子也暗暗吐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才問道:“零子叔,你看能用奇門遁甲看看我們走哪邊嗎?”
零子叔看看四周,看看天空,然後說道:“在這裏,奇門遁甲不管用。”
“為什麼啊?”
“這裏應該是癸乙創造出來的空間,他把我們三個困在這裏了。”
“那……這個應該很容易化解吧。”鬼能做出空間來,把人困住這種事情好像經常聽說的啊。對於零子叔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不過柿子沒有想到的是,零子叔說道:“很難,因為我們沒有在外麵留人。如果現在被困的是你們兩個,我在外麵,那麼我就很容易接你們出去。現在我也在裏麵,這就很難了。”
柿子說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裏等到天亮啊?”
幸福姐抬頭看看天空:“這裏是時間是死的,天永遠也不會亮。”現在他們看到的天空,沒有一點星星,也沒有月亮,但是卻映著一種光,感覺就是淩晨四點多,天空開始映光的那種昏暗。
“再走一圈試試!”柿子說著,帶頭朝前走去,並拿出了自己的陽銅錢,朝前滾著。滾一截上前撿起來,再向前滾一截,再撿起來。就這麼一截一截地前進著。因為柿子這麼走得比較慢,而在他彎腰去撿那銅錢的時候,腳下歪了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幸福姐就說道:“我來吧。”
柿子皺著眉,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手掌被那土塊裏的小石子劃到了,傷口上是血泥混在一起的。
他忍不住罵道:“媽的!真讓那算命老頭算中我一次。幸福姐,礦泉水有嗎?我要先洗傷口啊,要不一會有辦法出去了,我這傷口也結疤了。還是帶著泥一起結疤啊。再次一次傷口,我還要再痛一次呢。”
幸福畢竟是個女孩子,出門就是東西多。她從包裏掏出了小小的一瓶子礦泉水,還有紙巾來,手裏幫著他洗著傷口,嘴裏卻不依不饒地說道著:“都這麼大的人了,走點山路還能摔著。我穿著高跟鞋我都沒有摔。你說你多差勁啊。”
柿子本想回嘴說幾句的,但是那傷口被水衝開了,泥土掉下來,把血衝了下來,傷口的出血量一下就增加了。一開始還以為是小傷口呢。現在洗幹淨了才看出來,細細的小傷口中,有著兩條比較大的傷口。其實也傷得不嚴重,就是出點血罷了。
那小瓶子的礦泉水都洗了傷口了,幸福才用紙巾幫他擦著血水,然後讓他自己用紙巾壓下傷口,還交代道:“半分鍾一分鍾就丟掉紙巾啊,要不然傷口黏上紙巾,撕下來更痛。”
“知道了知道了。”
忙完了傷口,他們兩才看到零子叔蹲在那地上,看著剛才什麼衝傷口衝下來的血水。那血水把那小塊地方,染得有點變了色。光線很暗,看得也不清楚。
零子叔說道:“血滴在這種地方,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