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下了車子,朝著那巷子步行走去。車子上的兩個人都有些不安地看著他。
晨哥沒有點引魂燈,在這樣的路上,如果點上引魂燈很有可能就會走進另一個世界了。他隻能走得很慢,讓眼睛很努力地去辨認身旁的景物。
在走進巷子的時候,眼睛也稍稍適應了這樣的黑暗,看東西雖然不說能看得清楚,但是有著天上蒙蒙的月光的映襯,還能基本看清楚輪廓的。
走進了巷子中,就看到了那輛跑車停在了一旁。再往裏,巷子就很窄了,裏麵並不適合開車。車子開進去,壓根就沒法轉頭。所以那個花年也把車子停在這裏了。
他憑著之前的記憶朝著那家官財店走去。前麵的幾次,他都沒有跟著柿子他們過來過,所以那店的特別他也不是很清楚。
隻是隱隱的聽到了前麵有人在說話,他趕緊停下了腳步。隻是距離太遠了,他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想著要靠近吧,又想起晶晶和那個花年都不是人,說不定已經發現他在這裏了呢?在靠近就會有危險了。
怎麼辦?站在這裏什麼也聽不到。走過去,又會被發現。
晨哥緊張地看看身上有什麼可利用的。突然想到了酒。殯儀館的道士愛喝酒這個幾乎是從來沒有改變過的特點。因為有些時候,他們需要跟死人一起過夜,喝酒一個的提升火氣,陽氣。一個是喝得膽大,還有一個是喝迷糊了好睡覺,什麼也不管了。
晨哥身上就有酒,不過他現在不在殯儀館裏也不喝。就是上次在圍毆李家謀的時候,那酒是裝備,開過瓶,用了一點。
這個巷子也不是完全就沒有人住的。那路邊還有著一些人家房間裏映出來的燈光。這時間也不是很晚,要是有一個喝醉酒的人,要從這裏經過回自己的家,不是很正常嗎?
晨哥思考著,做出了決定。他把酒喝了一口,讓自己的嘴裏有著酒味,再把剩下的酒都往身上的大棉衣灑去。隨按心疼這件幸福給他買的大棉衣,但是現在也沒辦法了。
做好了準備,他開始搖搖晃晃地朝裏走去。
近了更近了,他能聽出那是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
男人說道:“你確定?”
“不,感覺不到。但是他們這幾天都在這裏找著。”
“如果真那幾個人找到了,你打算怎麼辦?借機脫離癸乙?”
“花年!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出決定的。而且,還是等找到再說吧。我發現我蠢啊。他們在這裏找,我就過來看看了。這房子,我都不知道找了多少遍了。而且那是我自己的契約,我自己一點感應都沒有,他們怎麼可能會找得到呢?”
“晶晶,”花年的聲音帶著傷感,“跟我走吧。就算癸乙拿著你的契約,我有辦法讓他永遠找不到你。他並不是最強大的。還有臧大官人啊。”
晶晶微微一笑,很明顯就是不讚同他的說法。
“誰在那邊?”花年朝著晨哥看去。
晨哥搖晃著身子,就靠在一旁的牆角下坐下了。之後又掙紮著身子站起來,打個酒嗝,再麵向著牆角,解著褲子拉鏈。隻是那不聽話的手,拉了幾次都沒有拉下拉鏈,還在那努力著。
花年說道:“一個喝醉的人。惡心!”
晨哥對於喝醉的人會有什麼反應,他很了解,所以他的這些動作根本就不是花年和晶晶能看出什麼端詳來的。
花年拉過晶晶的手,一邊朝外走著,一邊說道:“走,今晚就跟我走,別算什麼‘晶緣’,別管什麼契約。大不了,我一把火,把這房子全都燒了。”
“花年。”晶晶本來想拒絕的,但是正好經過那喝醉的男人身旁,她可不願意多停留,快步跟著他走了出去。
晶晶一邊說著:“‘晶緣’也不是就隻為那些事情存在的。花年,你不懂。”
“我不懂什麼?離開了‘晶緣’我再給你找一家佛珠水晶店,離開癸乙。”
“這是個現實的社會。你打算用什麼錢給我開店?你去給那些老女人賣身嗎?”
花年聽到這句話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放開晶晶的手。沉默了一會之後,他把晶晶的手拽得更緊了:“別小看我。我不隻有這張漂亮的臉。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把這張臉給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