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被她的目光嚇住了,也警惕地朝著那縫隙深處看去。他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卻能明顯地感覺到了,在那黑暗中有著一股子陰冷的氣息在緩緩靠近。
下一秒,柿子拉著小胖,幾乎是用丟的動作,把他丟了出去。他聽到柿子喊著:“外麵交給你了。”
柿子手裏捏著那陽銅錢就朝著李家謀砸了過去。
那個時候,李家謀就在覃田的麵前,覃田驚慌地叫著,恐怖地捂著著的頭。有種被嚇瘋了的感覺。李家謀的手抬起,尖尖的指尖朝著她心髒的位置紮下去。隻是那突然飛出來陽銅錢讓他不得不扭過了身子避開。就算身子扭了過去,但是手卻還是朝著覃田的心髒紮去。
又一枚陽銅錢飛了出來,擋在了他的指尖前。銅錢上係著紅線,在擋住他的攻擊之後,被拉了回去。
那銅錢就重新回到了幸福姐的手中。幸福姐還白了身旁的曲岑仕一眼,道:“你就這麼用陰陽銅錢的啊?有再多銅錢也不夠你這麼當石頭砸吧。”
就這麼一擊,柿子手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防範武器了。幸福往裏走了兩步,就把他擠到了外麵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晨哥已經進到了那縫隙裏麵,把隨身的八卦鏡拿了出來,放在了剛才布好的陣眼中,快速往那八卦裏倒上酒。
那八卦是幸福拿過來的。之前那是她媽媽的寶貝之一。一個很特別的八卦,帶著深深的凹痕。酒灑了上去,很快就隨著那些凹痕流到了八卦的每一個角落。
而幸福已經蹲在地上,拉起了地上早就埋好的墨鬥線。墨鬥線形成了結界,讓李家謀沒有辦法出去。
晨哥掏出了符,在空中虛劃了一個印結之後,符燃了起來,他往那盛滿酒的八卦上丟去,就看到了火光燃燒了起來。
那麼重的陰氣,怨氣,又是在這樣終日不見陽光的縫隙裏,別說柿子了,就連幸福和晨哥都能看到李家謀的樣子。剛才,李家謀靠近的時候,也隻有小胖一個人沒有看到。
隻是大家在這裏,按照原來設計好的一步步困住消滅了李家謀的時候,卻遺忘了覃田。
按照設計好的方案,在小胖出去的時候,覃田也會跟著逃了。那時候她要怎麼向外麵的警察說都可以,反正他們四個人已經做好了今晚上在派出所,或者公安局過夜的打算了。
可是沒有按照他計劃的是,覃田竟然沒有逃,而是昏倒了。
在結界中的李家謀緊張地看著已經圍住他的結界,轉向了昏倒在地上的覃田。那覃田昏倒就昏倒吧,一隻手還偏偏壓住了一根墨鬥線。這就是讓結界在她的身體那形成了一個漏洞。李家謀可以借助著她的身體出到結界這邊來。
發現這個漏洞的不隻有他們幾個,還有李家謀。李家謀正要行動的時候。曲岑仕是撲過來,拖著她的腳往後挪了一點。
就這麼一點,結界封閉了。柿子說道:“小心,搞定!”
結界中,陣眼的八卦上已經燃起火來。一般的火是燒不了鬼的,但是這個透過八卦的火卻可以。就算那八卦上的火光很小,但是對於鬼來說,那已經是能焚身的烈焰了。
幸福和晨哥一人站在一邊,聽著結界中的李家謀發出痛苦的聲音,用一種很恐怖的鬼聲說道:“我要你們都死!我要你們都死!”
晨哥緩緩念經,聲音不大,但是卻也充滿了這個縫隙。那是超度的經文。
隻是他們都已經計算好了,卻沒有計算到姚蘇乾會來找死。
在小胖被推到外麵,來完成他的第二個任務,一夫當關的時候,計劃裏他不用管著裏麵是怎麼了,隻要守著這裏,不讓人進去就行。
覃田發出尖叫聲,加上小胖跌跌撞撞的模樣馬上就引起了就在附近站在的武警的注意。
武警跑過來的時候,覃田已經昏倒了,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武警對著堵在那縫隙前的小胖問道:“裏麵怎麼了嗎?請讓讓,我們要查看一下。”
“沒有啊,裏麵什麼也沒有,就那麼一個黑黢黢的縫隙,能有什麼呢?”這幾乎就是睜眼說瞎話的。但是他們現在就需要這麼睜眼說瞎話,反正已經做好了今晚被抓的準備了。
武警語氣嚴厲了說道:“讓開!”
“不讓!”
“你讓開!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從小就橫到大的小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他麵前說這句話了。是什麼人,就算是個市長,那在他家吃飯也要自己拿個碗吧。小胖就更沒好氣地說道:“你他媽知道我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