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又見到你了,賭場裏最好的女人。”這是張磊每次見到王姬必說的一句話,不過卻是發自內心。
王姬在賭桌旁坐下來,高興地說:“你總是喜歡說姐姐愛聽的話,哄姐姐高興。”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真的是個可愛的女人,是賭場裏最好的客人。”張磊一邊與王姬說話,一邊忙著手裏的活,雙手熟練地發著牌
王姬與張磊似乎很有緣分,如果在其他賭桌輸了錢,王姬來到張磊這裏不但能把輸的錢贏回來,而且還能再賺些,當然如果不走,也有可能再輸回去。
王姬總認為張磊是她的財神。張磊似乎也相信這一點,賭客與發牌員有時就像金木水火土這五行一樣,有的相生,有的相克。雖說看不到摸不著,卻實實在在能感覺到。張磊沒事的時候喜歡看《易經》,他認為自己五行屬金,遇水相生,逢木相克,柔若溫水的賭客,在自己賭桌上總會贏,硬如桃木的賭客,在自己賭桌上一定會輸。王姬就像水一樣,溫柔可親,在賭場這種利欲熏心的地方,非常少見。
張磊每天與輸不起又喜歡玩的賭鬼打交道,很少有高興的時候。王姬為人溫柔可愛,對人和藹可親,玩起牌來氣勢非凡,每一副牌都驚險刺激又充滿樂趣,所以張磊每次看到王姬來自己的賭桌來玩,心裏總是很高興。
王姬在賭桌的中間位置坐下,兩邊各有一個年輕人,他們的女朋友都站在身後,看著他們玩,言談裏能聽出來他們都是來加拿大讀書的留學生。
王姬一邊下注,一邊與張磊山南海北地聊天。玩二十一點有一套要牌不要牌的規則,但王姬基本不按規則玩牌,全憑自己的直覺玩牌,這樣一來,右邊的年輕人受影響不大,經常是王姬贏,他也跟著贏。
左邊的年輕人可就糟了罪,經常因為拿了王姬該要卻沒要的牌,而將自己的牌爆掉,輸了錢,他便會衝王姬狠狠地瞪一眼,王姬倒也不生氣,總是微笑著說:“對不起,我一直這樣玩,我也希望你們贏錢!”
年輕人一肚子氣,但也沒辦法,隻好拿廣東話罵一通,連張磊都聽不懂他罵的鳥語是什麼。
如此玩了一段時間,王姬依然我行我素,左側的年輕人感覺生氣也沒用,越生氣,錢輸得越多,自己是來賭錢的,又不是來賭氣的,起身拉著女朋友,去了另一張賭桌。另外一對年輕人可能與他們是一起來的,見他們離開也跟著離開了。王姬和張磊剛好落了個清閑,省得聽幾個人又說又罵。
洗牌的時候,張磊問王姬:“姐,經常來賭場玩,為什麼不見你先生跟你一起來?”
王姬笑著說:“我先生不喜歡賭博,再說他也忙。不過每次來,都是他給我錢,並限定我回家的時間。”
“你先生很聰明,他一定很愛你。”張磊笑著說。
“當然了,我先生大我十多歲,所以很疼愛我。而且他追了我十年,我才嫁給他。他知道賭錢很容易失控,甚至發瘋,所以絕不允許我帶信用卡或銀行卡進賭場,每次隻給我兩萬或者三萬的現金。”
“的確是這樣,贏錢還好,如果輸了錢,回家路上,控製不好情緒,開車很容易出事。”張磊用關心的語氣地說。
王姬點點頭,笑著說:“我來賭場,很少自己開車。先生怕我開車出事,多數情況都是讓司機來送我,隻有忙不過來我才自己開車來。”
張磊本想問王姬家裏是做什麼生意的,普通人家肯定沒有這麼多的錢如此豪賭,但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有些唐突,話到嘴邊了又變成了一句玩笑:“如果司機沒空就給我打電話,我親自去接你。我不僅是一個好的發牌員,還是一個非常好的司機。”
王姬也笑了,說道:“謝謝,我今天一定幫你把小費盒子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