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藍橋的常客,也是典型仗著家裏有幾個錢,招搖過市的人,穿得人模狗樣,長得英俊挺拔,肚子卻是一包草,完全是個二世祖,跟你好時幫你摘天上的月亮,不好了,立馬翻臉無情,將人踹進萬丈深淵!
周智琦在藍橋做了好些年,最是了解他們這些人,可是,她這個好妹子還是太年輕,她能看得出來,初白對那個救她的人是有幾分感念的,這不是個好兆頭,這個丫頭,和當年傻乎乎的自己太像了……
“初白,你要離那個人遠一點,知道嗎?”
“……?”
“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他和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最多不過露水情緣,你若動了真心,他就會讓你知道,人可以有多殘忍,而你,又有多傻多無助!”
智琦說著說著臉色愈發沉鬱,她歎了口氣,接著說:“權利和金錢就是一麵鏡子,能把世間最醜惡的嘴臉照出來,他們的生存環境跟我們不一樣,不是你能碰的!”
初白被智琦的慷慨激昂嚇到,不過想來也是,琦姐是太擔心她了,怕她春心暗許,覆水難收,可是,這個道理她哪裏不懂?
“琦姐,你放心,我都明白!”初白莞爾,“能認識琦姐,太幸運了!”
智琦被她這麼一表白,頓時有種無功不受祿的感覺,紅著臉裝模作樣道:“好好的,說這幹嘛?走了走了,咱們快點回去!凍死了!”
夜晚的風涼涼的吹著,初白的酒已經全醒。
她挽著琦姐的胳膊,一邊談天,一邊笑著,很快回到兩人租住的民房。
其實,更準確的說是智琦租的民房,初白無家可歸,流落街頭,智琦熱心收留了她,雖然認識不久,但兩人十分投緣,已然非常要好。
聽說初白急著用錢,智琦躊躇許久,才介紹初白去藍橋工作,不料第一天上班,就不太平。
……
兩人回到家後,初白做了些雞蛋麵,晚上喝了太多酒,又沒吃多少晚飯,所以順手做點東西填填肚子。
本是普普通通的食物,智琦見了,卻像看見山珍海味,低頭狼吞虎咽吃著,以往她一個人時,回來都是倒頭就睡,眼下跟初白在一起,有夜宵吃,才驀然發現這麼餓。
“嗯……好吃!”智琦呼啦啦吃了一大碗,接著又盛一大碗,就著榨菜吃得賊香。
初白好笑的看著她,心裏暖洋洋的。
她們租的地方是城中村,小兩居,原本智琦招了個合租的,但住了一年性子不合,對方就搬走了,剛好初白沒地方去,智琦將房間打掃打掃,空出來給了初白。
吃完麵,兩人各自洗漱完畢回房睡覺,此刻已經四點多。
天空翻出一點魚肚白,初白打著哈欠,頭一落枕,就睡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手機叮鈴鈴的在旁邊叫個不停,很吵人。
初白睜開惺忪睡眼,她的眼眶下有些淡淡的青色,還沒習慣夜生活,更沒習慣喝酒,身體就像穿著棉衣從水裏走出來的,又重又疲憊。
她撿起扔在旁邊櫃子上的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初白坐了起來,心不在焉地接了電話。
“侯小姐吧?”對方的聲線很好聽,有一種媚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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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打電話的是陸淩詮的秘書嗎?
答:請仔細看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