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恭敬請教的樣子做了十足,長孫無忌擺手笑開了。
“倒是符合他的個性,書院裏出來的,大都是有真本事的,桀驁不馴者又居多,劉逸一句話擺脫了因果,放棄大好機會,卻隻取陛下的信任,倒是高招。隻是招數總會有破綻的,除了狄仁傑,你們幾個,在政見上,好像都與他有些不對頭,自討苦吃了,到底是少了年歲的積累。”
李義府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躬身謝過,長孫無忌抬手。
“倒也不必,隻是今次許敬宗出了一難題啊,南方奏報,壓是壓不住的,許敬宗出手,必然不是一次,接下來肯定還會再有奏報,若是奏報在中書若是擱置些時日,陛下定然起疑,問下來,責備申飭的,還會是我們,所以啊,老夫還是得呈於陛下禦覽。隻是如今難題又來了,奏報到了陛下這裏,廷議之時,必然引起轟動,禦史們隻會好心辦壞事,這滿堂的口誅筆伐,不僅不會動搖劉逸的根基,卻是會讓他在陛下心中更上一層樓,他是領了密旨出海的啊,受了委屈,就等於是替陛下擔了過錯,這聖眷,以後誰還能撼動啊,唉,許敬宗出的好招啊,與老夫這裏得了東海的便宜,如今又能占到南海的利益,嘿,倒是高明!”
心裏煩悶的厲害,李義府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長孫無忌抬頭失笑。
“若是你為老夫,會是如何做法?”
“您可以誇人啊,學生不才,雖然未能全懂,但是也能聽出,陛下對周國公劉逸的信任,乎常人,既然如此,何不順應了陛下的心思,不過,若是周國公真的做出不妥之舉,卻又會牽連到大人您,識人不明,所以,學生還是沒個好辦法。”
了半,又轉回來,惹得長孫無忌搖頭。
“誇是對的,你隻看到了其一,卻未看到其二,許敬宗何時出的,這時候尚未到達,必然是在等劉逸謀反,他這折子上來,先是先把自己撇清幹係,劉逸不反,陛下會誇他許敬宗謹慎,劉若若反,陛下會誇他先見之明。這事情,總是他許敬宗得益,隻是一個人吃這麼多,他也不怕撐著,而且,有一點,他許敬宗卻沒那個魄力,若是老夫,必然直接前去,不會半途苦苦等待,劉逸是不會反的,若反,他麵對的就是程咬金,牛進達,李靖,尉遲敬德,這些人物,誰不是與他關係最為親密的?娘娘,太子,魏王,吳王,他劉逸能撇開?若是他有這本事,也不會在大唐忍受這麼久,以他的學識,任何一地方,都可爭霸一方,可是他的性子卻不是做皇帝的,陛下,也正是看中了劉逸的這一點,才會對劉逸百般信任,許敬宗連這最基本的一點都沒弄清楚,卻在中間想要渾水摸魚,真是夠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