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不再去談,話到這裏就足夠了,許敬宗是何許人也,他如今是想要與長孫無忌一爭的人物,若真被他像曆史上一樣給整成功了,那下麵,又會立馬調轉頭來對付自己,這本事官場上的慣例,維持自己體係的利益,算起來,劉逸陛下是武官之列啊。
“嗬嗬,自然不是,其實起來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想問一問你,征東或者征西,你可還會帶兵前去?”
劉逸怔住,接著莞爾,許敬宗這是想要問自己是否想要與長孫無忌爭兵權啊,他許敬宗隻想要文官體係的權利,所以隻會出手文官體係,但是到武官了,這是要輪到劉逸這邊了,畢竟,第一個未滿三十的兵部尚書,這份量,還是有些重的。
“大唐人才濟濟,沙場英豪無數,我劉逸兵書都未讀過幾本,全靠一些聰明和借用外物征戰,征東征西這樣的大事,估計是輪不到我的,陛下賜婚過後,長孫衝,獨孤謀,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這事情,你該去問他們,我一直隻想跑跑海路,賺些錢財罷了。”
許敬宗停住了撫須的手,看來劉逸是鐵心隻牢牢掌控水師了,也是,一個人手伸得太長,未免讓人討厭和忌憚,皇帝看見了,也會斬去一些枝椏,倒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他畢竟不死心,想要再試探一番。
“前些日子聽到些消息,長孫衝在隴右的時候,與侯君集接觸頗多,想必你也有耳聞了吧?哦,還有,你自西域歸來之後,侯君集曾在高昌任由部下搶奪高昌大筆錢財珍寶,這事情一直壓著的,再加上上次侯君集擅自將征西軍掉入玉門關之內,如今聖旨已經下來,侯君集也快要被押解回京了,估計會禁個一兩年在長安,你覺得薛萬徹那些大傻子,會是長孫衝的對手不?若到時候威望一起?”
很有替劉逸著想的味道,劉逸卻聽得再次笑,將一杯茶喝盡,放好杯子,人已經做準備離去的姿勢。
“老許,我還是那個話,我隻是想跑跑海路,賺些錢財,再,軍伍裏的東西,誰了都不算,隻有陛下的聖旨,才是真正作數的,況且,長孫衝暫時還算我聊得來的朋友。”
有些意味的對著許敬宗一笑,劉逸邁開腳步。
“多謝你的茶,味道不錯,也多謝你告知我這麼多東西,其實我現在就想如同這滿堂的客人一般,你們是台上的角兒,餘音繞梁,仙姿難忘,舞台爭鋒,我卻最多隻會哼哼幾句。”
劉逸走了,走得很幹脆,他已經感覺到許敬宗的急迫,整個朝堂,若算根基,許敬宗是最薄弱的,他與劉逸其實很像,都是李二喜歡,看重,才會得勢,不同的是劉逸如今算是有些穩住了,可他卻想要穩住,所以,劉逸在他眼裏看到了朋黨的影子,很危險!所以,劉逸不想與他一起唱這戲,沒那個功力,自己還是做個老實的看客,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