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這才緩和神情,拍著手讓劉逸停下來。
“這就是不顧及自己的尾巴,他許敬宗八麵玲瓏又如何,如今還不是成為長安的笑柄,你看看真正看得上他的,能有幾個?修身齊家治國平下,這人自身,才是第一步,這些,你以後也得注意了。”
劉逸愣住,老爺子這是擔心自己也這樣啊,笑著將輪子固定好。
“您放心吧,若我劉逸教出這樣的兒子,那我得直接一刀劈了他,再將自己也一刀割了,丟不起這樣的人。”
這樣的話李綱卻又不喜歡,他們在乎的最大的還是傳宗接代,蹙眉看著劉逸,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來批評他,最終喟然歎息。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他許敬宗如今也是無奈,家族的傳承在許昂身上,他能如何?”
“嘿嘿,不是他好色無度麼?再娶一房不就是了,咦,不對,裴氏去世得早,虞失又是繼室,其他的也沒聽啊,這樣也不上好色啊,莫非與傳聞不符?”
劉逸八卦心思頓起,老李綱差點氣得吐血,將劉逸的頭都要敲到地裏去了。
“學什麼長舌!學問都做到哪裏去了!不過這事情你倒可以去問問孫先生,一女一子之後,好像再無傳承之能,這就是造孽的報應,呸!老夫與你這些做甚,滾進送老夫回書院,與你子在一起,非的壞了老夫一身的學問與清譽不可!自己去應付許敬宗吧!”
劉逸咋舌,嘖嘖,您老自己願意的,我還能逼迫您不成,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惱羞成怒,惹不起,趕緊送回。
回到大操場,許敬宗才剛剛將書院轉完了一圈,如今站在那塊巨大的石碑之下,看著幾個大字,見劉逸前來,讚歎得有模有樣,劉逸咳嗽一聲,上前拱手。
“延族先生如今也有此雅興來華胥一觀?”
“聚集古今傳承,複興大漢文華,下第一書院,當仁不讓啊,某一直想要尋得一時機,奈何聖命在身,如今好不容易能稍微放放手,得嚐所望,真是懊悔沒有早日前來啊,周國公大才,為陛下,為下,得一傳承之地,許敬宗,見過周國公。”
劉逸趕緊上前。
“您客氣了,劉逸受寵若驚,全仗陛下與諸公,劉逸不過胡鬧罷了,延族先生此番前來,該不會就是為了笑話劉逸兩句吧,哈哈。”
許敬宗也是趣人,聞言大笑。
“周國公笑了,周國公修假之前,一篇《論海防與商稅疏》,可是愁苦了中書,陛下命我等照您的意思,擬出章程,可是這裏麵的東西,盡管您已經言有物,事必詳,但是還是苦煞了等,恨自己沒有早些前來書院學習一二,如今正想要向您請益,還望周國公不吝賜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