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臉色驟然煞白,子這稱呼,他們夫妻一般隻對劉逸才的,再加上編排兩字出口,揉著李二太陽穴的手就不由得猛然抖了一下,李二覺察,歎氣將長孫拉過來坐下。
“沒事,就是一個民間曲子罷了,朕也是不由得入其中,亂了心神罷了。”
“曲子?可是劉逸瞎寫,又犯了您的忌諱?您是不該再寵著他了,越來越無法無,陛下您將他召回,妾身這裏定要好好訓斥於他!”
長孫微微抬眉,臉做怒狀,李二卻也是消了剛才的氣,搖搖頭,不回長孫的話語,將漢宮秋又重新讀了一遍,深吸一口氣吐出,交到長孫手裏,自己閉上眼睛,眉頭時而鎖起,時而展開。
“嗬,也不知道從哪個野史傳聞裏中得來的,史書讀到哪裏去了,胡亂的瞎寫,偏偏能亂了朕的心神,太上皇最好戲曲,王得,上皇如何作評?”
“回陛下,上皇閱完之後,對老奴道,不過文事罷了,不過,上皇猶有雄風,欲與周國公一道出海,於遼東做一回海盜。上皇還”
“還,陛下可記得平陽殿下否?”
李二徹底愣住了,就連正在閱覽曲子的長孫,也是驚得抬起了頭,平陽昭公主?這個傳奇般的女子,古往今來,唯一一個以軍禮下葬得女子,太上皇最得意寵愛的公主,此時提出,是擺明要斷了和親之舉嗎?
“長姐?”
李二一時間變得極其頹然與痛苦,長孫急忙揮退所有,李二挪移著步伐往裏走去。
“詔房玄齡,杜如晦進宮。”
幽幽得吐出言語,李二行到兵器架子之前,緩緩撫著,低聲細語,老房和老杜來的時候,李二已經獨自喝光了一壇子烈酒,長孫在一旁默默相陪,見得兩人到來,才起身而去,李二阻攔了想要大禮參拜的兩人,指著旁邊的椅子。
“都坐吧。”
“遠近鹹附,勒兵七萬,威振關中,功參佐命!”
莫名的吐出這幾個字,房玄齡和杜如晦驚疑的看著皇帝,手中的酒杯都忘記,半餉才回神飲下。
“陛下是在思念平陽殿下?何故?”
李二疲倦得笑笑,將漢宮秋遞了過去。
“今日得劉逸的一個閑曲故事,又得太上皇問及,朕心不能定,神不能安,玄齡,克明,和親之舉,真的錯了嗎?”
大唐是他李世民打下來的,卻也是當時的李秀寧守下來的,娘子關乃關中與中原的屏障,山西乃李家的大本營,李二攻克下的時候,便是平陽公主鎮守此地,漢宮秋開頭便是“憑家人平定下否”幾個大字,卻是笑話了下縮男兒,也笑話了他李世民,大唐還要繼續付出公主才可換來安寧?若是如此,這本就是一個大的笑話!
“欲穀設仍在西域逍遙,吐蕃仍在高原虎視眈眈,遼東尚未雪恥,劉逸得對啊,大唐何時沒有了進取之心?豺狼之輩,喂之不飽,安之不久,唯有以殺製之,以武攝之,兵出遼東,朕想要祿東讚看著,我大唐鐵騎,如何踏破高句麗的長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