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在九真靠岸登錄,這裏距離六詔其實很遠的,驩州刺史沈郊提溜著一群難民一樣的官員前來迎接,讓劉逸差點吐血,這地方劉逸知道後麵還有一個姓沈的會過來,沈佺期,初唐四傑之後的大詩人,隻是這家夥與張易之交往,被牽連,流放到了這裏,寫了一大堆望北思鄉的詩詞,什麼驩州南亭夜望之類的,還是有點名氣的,隻是不知道這個姓沈的又是什麼來頭。
“陛下旨意有了吧?”
懶得太多,劉逸隻在乎自己的兵力到底有多少,隻是看著這群難民似的人,劉逸就對李二給自己的其他兵力沒有多少信心,這多富饒的地方,怎麼一個個都窮得跟什麼似的?難道水路不成,就不能走6路?老馮也不管理一下,純屬浪費資源嘛。
“已經到了,隻是交州刺史杜大人不知為何遲遲沒有音訊傳來,可能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吧。”
沈郊都要哭似的,這破地方多少年難以見到長安的人前來,如今來了這麼多,官員和百姓就如同看外星人了。
“休憩之所已經備好,隻是驩州偏遠,百姓又懶惰至極,沒什麼可招待統領的,望統領見諒。”
劉逸無奈的搖頭,也懶得其他的了,對著老吳揮揮手,除去看守船隊的軍士,其他人就準備上岸了。
“沒什麼要你招待的,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就好,你你這刺史當的什麼啊,水稻都要爛地裏了,怎麼還有挨餓之人?”
話語才出來,沈郊就大哭喊冤了。
“侯爺啊,這兒的人都冥頑不靈的,不通啊,也怪不了他們,就算是我大唐中原混亂之時,不也是如此嘛?這裏地處交界之處,六詔,扶南,真臘,算是較強大的,卻也混戰不休,沒了錢財糧食,又會到處搶掠,再加上諸多國,部落,這片地方就沒法活了啊。”
一把鼻涕一把尿的,嚇得劉逸一跳,惡心得要命,趕緊躲得遠遠的。卻也差不多明白了,當年自己到達華胥的時候,不是一樣嘛,那時候的大唐還是已經開始轉向穩定了,就算如此,百姓還是沒有信心,就算知道會挨餓,也不願意多在土地裏勤勞,若不是劉逸當時的華胥都是府兵,又有自己的親兵在,這才會順利,否則,或許到今為止,華胥鎮也比這裏好不到哪裏。
“那你們又是怎麼回事?搞得跟難民似的,就算犯了大錯遭貶,你們也還是官,你更是一州刺史,大唐重臣,也不至於像這樣吧?”
這樣的情況,可隻有戰亂之後才有的,還有,你們來了,兵叻?
“侯爺有所不知,若您再遲來半月,這裏估計都不會有人了。六詔戰亂,南詔也就是蒙舍詔不知為何,卻突然變得強大起來,還有真臘,本為扶南屬國,真臘公主嫁扶南王子為妻,真臘老國王去世,駙馬巴法瓦爾曼繼承王位,等到扶南王去世,瓦爾曼與扶南太子卻開始了爭奪扶南王之位,真臘起兵,如今雙方打得難解難分,再加上突然強大的南詔,這地方比中原大戰還要混亂啊。”
劉逸頭疼了,這段曆史有點印象,隻是不知道具體時間,卻沒想到會穿插在這裏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隻蝴蝶煽動了翅膀,而帶來的變化,居然都亂在了一起,隻是
“吐蕃了?吐蕃軍隊如今在哪裏?”
送到朝堂的軍報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了,如今過了這麼久,他想知道吐蕃如今在什麼地方,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這也是下官疑惑的,吐蕃自從到來,便一直固守原地,沒動分毫,他們的騎兵凶狠又迅,自然沒人去惹他們,所以吐蕃如今所在劍川城卻是最穩定的,隻是如今強大的,卻是蒙舍詔部落,他們原本便是哀牢王族,得到哀牢人支持,倒也不奇怪,隻是吐蕃到底支持了那個部落,下官卻實在迷糊了。”
能想到這些,其實就證明他還是有能力的,隻是這裏本就沒強軍駐守,相隔中原又遠,能在這樣的混亂之下還跑來見自己,又沒死在途中,保命的能力如同強了。
“六詔,吐蕃,扶南,真臘,再加上如今自己的到來,這片地的主要勢力算是聚齊了,隻是劉逸總感覺有一股線在其中穿插,隻是不知道是吐蕃,還是另有其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