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話語在耳邊縈繞,語氣真切,可是劉逸卻更加迷糊了,長孫衝?陛下娘娘?這是些什麼?劉凡煩躁得扯頭,一扯生疼,劉逸心中一驚,套這麼疼?又扯了一把,這次居然生生的扯下來了四五根長,頭皮生疼得厲害,可是劉逸卻顧不得,自己何時有了這麼長的頭?不是套嗎?怎麼成真了?
再看了看四周,土黃的道路,塵土飛揚,遠處山清水秀,江邊楊柳依依,路邊的行人穿著唐裝,不夠卻是真正的老百姓衣服,不是後世的戲服,因為這樣粗製的衣服,在後世是沒有的。
再看錦袍大漢,長須也根本不是粘上去的,走路生風,氣度粗魯之中卻顯現勇武之氣,身邊跟隨的家將,也是一個個孔武有力,盔甲雖然有些殘破,甚至沾染了灰塵,可是戰鬥的痕跡卻是真實存在。
“我這是到了哪裏?”
劉逸口中呢喃,嘴皮顫抖。
“嗯?什麼了?男子漢大丈夫,話就大聲的!”
錦袍大漢皺眉,沒有聽清劉逸的話語,劉逸沒去管,掙紮了一下,沒問錦袍大漢,卻是問提著他的大漢。
“大哥,我們身份差不多,你跟我,我們這是到了哪裏?現在是什麼年份?”
聲音裏有一絲惶恐和不安,他隻能祈禱千萬別是自己心中猜測的答案!
“嗯?逸你糊塗了不成?莫非是我剛才出手太重,腦袋上給了你一下子,把你摔入水中摔傻了?”
大漢沒有回答,卻是放下了劉逸,也是皺著眉頭。劉逸卻是還是看著他,等待著他回答。
“大哥,求你了,先告訴我好不,我現在腦袋裏有點迷糊。”
劉逸言語著急,大漢詫異的看了下錦袍人一眼,錦袍人眉頭更皺得厲害。
“還裝傻了不成?也好,老夏你變告訴他,我看看這臭子下的什麼棋!”
大漢莫名奇妙,也隻能開口道。
“如今貞觀三年啊,公爺剛被陛下恢複爵位,如今出任易州刺史,逸你可別在耍聰明了,男子漢大丈夫,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咱們現在剛到易州,不過也就是走一個過場,不久又要回去。這外地呆著也不舒服不是。”
大漢還了些什麼劉逸卻是已經不知道了,滿耳都是貞觀三年這四個大字,作為學霸的他,怎麼不知道貞觀三年是什麼年代?他很像從大漢和路人的臉色上看出他們是開玩笑的神情,可是到了最後也沒看到他想要的表情。
從錦袍大漢一腳踢疼他,他就感覺奇怪,再到後來兩人的言語,就連話的口音,都帶著濃重的長安口音,而不是普通話。再到現在聽到這四個大字,劉逸卻是一下停駐在原地,如同木頭一般。
“大哥,那我是誰?”
機械般轉頭,看向大漢。
“你還能是誰,年少時跟隨異人,後因戰亂,你師傅身亡,公爺與你有緣,便收留了你,取名劉亦,袁師還,你乃星宿轉世,亂世而生,潛伏在淵,一朝騰空,當時公爺還差點與那老家夥動手,幸好陛下娘娘都見你年幼,又為孤兒,心下不忍,便也沒當一回事。如此八年過去,如今你已十六,這些年公爺一直將你帶在身邊,也從不許你見皇室中人,這次也是因為公爺高興,陛下娘娘又帶著長樂公主前來,心裏高興,這才讓你也討好一下公主,若是公主真的願意,袁師的話語也就從此不再是隱患了。”
大漢的很仔細,劉逸卻是越聽越心涼。
“公爺?嗬嗬,劉弘基麼?”
劉逸心中冰涼。
“混賬!”
錦袍大漢見劉逸直呼他的名字,氣得臉色漲紅,再也顧不得是不是在路邊,手中鞭子揮動,一馬鞭就抽在了劉逸的背上,打得他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劉逸卻是不覺疼痛,雙眼無神。
“嗬嗬,貞觀三年,長孫衝?李麗質?李世民!”
話沒完,劉弘基已經又是一腳將他踢飛,劈手奪過叫老夏的大漢手中的大刀,一刀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