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g州,太陽掛的老高老高,沒有一絲風,空氣中到處都是火藥味,煩躁已經處在每個人的心中,隻要一點點小火苗就可以揚起漫天大火。但,就有那麼一處地方,寂靜無聲,針落可聽,陰暗的仿佛看不見一絲陽光。

“被告林強,關於原告的指控你有什麼反駁嗎?”嚴肅的法官,眼神銳利,公正清冷的看看訴告的雙方。

“還有什麼說的,就是這個當兵的推倒了我媽。”原告兒子神情激動,麵色赤紅,上下揮舞著手臂,態度極其強硬。

“肅靜,這裏是法庭,請原告克製自己的情緒。被告林強,你還是沒有請律師嗎?”

法官也是無奈,安排給林強的公益律師都不看好這個案子,都不想接。加之,林強也完全不配合,來來去去就是那句‘沒推’,連事情的經過都說不出來。

旁聽席眾人

“原告態度怎麼那樣。”

“自個媽被撞住院了,氣憤,能理解。”

“我感覺這個當兵的,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現在的軍人和以前不能比了,誰知道呢!”

“有啥好比的,哪都有那麼一兩個害群之馬的!正好,現在抓到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咱國家的軍人還是很好的。”

“說的也對,希望這是個個例!”

“嗯。”

從事情發生就格外沉默,眼神恍惚神情淡漠的高大男人,默默的注視著一角,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沒有推人,那個人是自己摔倒的。”

“呸,你還敢說!我媽好好的,身體硬朗的很,天天在家洗衣煮飯,不知道有多健康!那天又不是下雨天,怎麼可能自己摔倒。”

“被告林強先生,身為原告律師,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法庭是講證據的,不是憑口說的。我的當事人被你送往醫院之後,緊緊拉住你的衣服,清醒的第一時間就指證是你推倒了她。當時,在場的醫生護士,現在都已經法庭,隨時可以傳證。”原告律師,謝某。

“我沒有推。”背脊挺直,四肢修長,身形高大的男人是個剛剛退伍的特種兵,執行特殊任務時,腦部受傷,最後是一級軍功章退的伍!平常生活無礙,但是腦子卻怎麼也比不上正常人,稍微複雜些語句就不能理解!法庭上也隻會來來回回說,不是自己推的,毫無反駁的力度。

突然有人,提議了一句,有監控嗎?看監控。

法官看了看旁聽席,心中也是劃過一絲無奈,如果有監控,早就看了。那個路段的監控早就壞了,一直到事發的現在,都沒有維修。

“法官大人,既然原告林強先生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請陪審團各位還有法官大人考慮我當事人年紀老邁重傷住院病苦不堪的情況下,盡快判決。”

熙熙攘攘之後,法官無奈的敲響錘子,20xx年x月x日下午xx:xx發生的林強故意推倒王恩女士,致其重傷案,現在開始宣判……

“慢著,我反對。”袁曼剛剛降落這個時空,花了五分鍾的時間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第一時間讓‘救贖’侵入交通監控係統,順手再將事發路段兩旁店鋪的監控溜了一遍。

“你又是誰?!”原告的兒子色厲內荏的看了一眼袁曼,凶悍的揮舞著拳頭。

袁曼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這個心虛的家夥,嗬嗬,果然好狗膽,冤枉誰不好,竟然冤枉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不扒你一層皮,她就不是袁曼。

“法官大人,我是當事人林強的律師,我現在代表我的當事人對被告提出的控告表示不認同。”清清涼涼的聲音,猶如夏季的一抹微風,開始吹皺心田。

“小丫頭片子,你說不是就不是啊!不知天高地厚,我勸你趕緊收手,法官大人都已經宣判了。”

“已經宣判?!哦,是這樣嗎?”

坐在主位席上的法官被袁曼那麼輕輕一瞥,瞬間不自在了。法庭講證據,用證據說話,身為法官更是要如此。可是,為什麼被被告律師那麼輕輕一瞥,就感覺有些心虛呢!“原告請慎言,法庭上每句話都會被當成呈堂證供。”

“你——”原告王恩女士的兒子,氣喘籲籲,恨恨的看了看袁曼,還有那個慢悠悠八風不動的法官,“我看你能翻起什麼浪花兒。”

袁曼這時才有時間仔仔細細的看看這回救贖的‘當事人’,隻見站在被告席中林強,一身墨綠,五官端正,身形挺拔,眼神迷蒙中帶著清亮,皮膚黝黑,外露胳膊上好幾個傷痕,特爺們的特種兵外在形象。難怪那麼多人祝禱,願意付出功德,回到事情的最初,阻止悲劇的發生。

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袁曼,林強疑惑的歪歪頭,意外的有些反差萌,“你是誰?”

“林強,還記得徐長官嗎?”袁曼從剛剛的資料中就已經了解到林強最後一任上司姓徐,目前的林強隻能理解最簡單的句子,說服甚至讓林強主動自願讓袁曼作為他的代表律師出現,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如,就直接命令,簡單有效,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管什麼時候,軍人就是軍人。“現在,徐長官要我對你傳達最新作戰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