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就要縮回手,他不滿的哼:“不是叫你不要動嗎?”
我一下子就萎了,還真老老實實不敢動任他捉著我的手,他低著頭,甚至還體貼細心的吹了吹我傷口,然後慢慢將創可貼貼上。整個過程,流暢,溫柔,完全震驚了我。
雖然之前那一個棒子打的確實有點傷心,可是現在的這個甜棗,未免有些甜過頭了吧。
“你……”
“好了。”他扔開了我的手,一臉放鬆的表情,“總算是用出去了,你繼續吃飯吧。”
什麼叫總算用出去了?
我總覺得現在車裏麵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我隻能幹笑著打破這沉默的氣氛,“莫……莫先生,沒想到你還有隨身帶創可貼的習慣。嗬嗬,下次您直接遞給我就好了,不用這麼……這麼熱情。”
“哦。”他麵無表情的吃飯,冷冷開口,“我沒有那個習慣,至於這個創可貼,放兩年了,保質期估計過了,你注意點。”
我抽了抽嘴角,居然能把一個創可貼連著帶兩年,還說自己沒這個習慣,現在這不人不鬼的腦回路果然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嗎?不過,兩年……
說起來那時候跟他還沒有分手吧,每天看著他毫無感情的對我溫柔,怎麼那時候一點沒發現呢。
我暗自摸了摸那個創可貼,總覺得那個受傷的部位,格外的灼熱。
飯吃完很快就繼續上路了,莫天佑的車開的很猛,出了市區以後那簡直是一路狂飆,完全無視交通規則的那種。之前沒吃飯還沒什麼感覺,後麵吃飽了再體會,不是銷魂二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一下車就開始吐,然後簡直感覺自己白吃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外麵的月光很是明亮,我沒想到莫天佑他們的速度這麼快,紅姨昨天才死去,今天他們就已經運回來下葬了。這邊的公募位置也有點偏,葬的地方更偏,
等到了紅姨的墓前,我覺得我還是小看了莫天佑,要不是那墓碑上的照片確實是紅姨,我幾乎都要以為我們走錯了墓。可這是怎麼回事,按照那墳頭青草的長勢,這墓至少得有一年了。
“莫天佑,這確實是紅姨的墓吧,你們在搞什麼?”我拜祭完紅姨之後還是沒忍住好奇心。
“自然是。”
“那為什麼會這樣,這墓的年頭看起來至少有好些年頭了吧。你們想做什麼?”
“我自有道理,你別多問。”他臉色忽然一變,“有人來了。”
他對我盯住,“你是紅姨的朋友,照顧這墓已三年,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跟他們走,懂了嗎?”
“我懂了,可是……”沒那麼多可是了,莫天佑這家夥竟然活生生在我麵前消失了!
然後一陣腳步聲慢慢傳來,遠遠的有燈光還有聲音,“老爺,就是這邊了。”
我遠遠瞧見有一隊人朝著我們走過來,我也不敢動彈,還是跪在紅姨麵前。那對人走過來瞧見了我也很是詫異,有人問著,“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