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正想說什麼,猛然腦海中就浮現了那個叫做子衿的女鬼的模樣,還有她曾經喚過他夫君的口氣。不知道為何,要說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口,最後竟然半點都吐不出來。
我捂著額頭,罷了,有些事要慢慢來,以後自然還有機會的。
紅姨那邊莫天佑說會有人收拾,我在那邊反而會添亂,我隻好跟著莫天佑出去了。到了外麵,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沒想到在這和別墅之中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在晨曦下,那別墅的陰森已經蕩然無存,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帶著莫名的希望。
我心中有些悵然,剛剛進去的時候心中的害怕與離開時的悲傷,我見過一場無私的愛,也見過這個世界上最險惡的人心,這一夜,注定讓我一生都無法忘記。
“天佑,紅姨葬在哪裏,我能去看看?”我喃喃開口,可是卻沒有回應,偏頭一看,我身邊哪裏還有什麼天佑,空無人影。
人呢?
地上飄著一張小紙條,“今日辦理好辭職,中午12點飛機去湘西,可拜祭。”
雖然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但我竟然神奇的看懂了,莫天佑這意思是,如果按時到了湘西,便可以拜祭紅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跑去湘西拜祭,但心中卻有些感動。
莫天佑,你如此無情,有時卻又如此暖心。
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你?
張星宇的死訊還沒有傳出來,直接辭職太麻煩,而且時間緊張,我隻好借口告假,中午就直接飛張家界,我下了飛機就有點蒙,因為湘西隻是一個大範圍概念,那莫天佑根本沒說究竟是要我去湘西哪裏,到什麼地方。
可恨莫天佑一直飄忽不定,我到現在還沒有他的新聯係方式,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先得要電話,就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了。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出機場找個地方住下。可是才出門口,一個人就風風火火的往裏麵闖,那速度那路線,完全就是要與我相撞的節奏。我當即想要躲開,往旁邊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那人的路線也跟著變了,跟鬼魅一樣虛影一晃,還是沒躲開,兩個人直接衝撞上了。
“砰……”
我的行李箱被那個男人撞的掉到了地上,散落一地,頭頂是是極其不耐煩的聲音,“喂,你走路是不是沒長眼睛啊,沒看見我往這裏跑嗎?”
這年頭的人都是怎麼回事,一個比一個凶殘,人善被人欺是吧?
我本來也是一肚子火氣,當即也不客氣反駁道,“到底是誰沒有長眼睛啊,我拖著行李箱在這裏根本動都沒動,是你氣勢洶洶的跑過來,還賊喊捉賊了?”
反駁著一抬頭,卻是愣了愣,因為我自己也沒想到,撞我的人,竟然是個半大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六七的模樣,唇紅齒白的,長得倒是很俊秀,隻是眉頭凝起的褶皺,在隱隱預示著這可能是個不好相與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