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她真的去三亞了,而且,還在三亞遇到了她的良人。
緣分似乎真的就是那麼有趣,聽念白說,她在三亞遇見的人也是霜城人,對方是去出差的。
我正處於對江白墨的無盡思念中,對於她這種不考慮我的感受,不停給我塞狗糧的行為很不滿意。
不等她在電話裏說話,就直接掐斷了電話。
八月中旬,我窩在家裏整整一個星期後,終於在無數次的糾結和掙紮中,決定給江白墨打電話。
話說,我不是還欠他一頓飯麼,約他出來吃飯,然後給他表白。
電話打通後,我抱著手機,蹲在陽台上,等著那頭接電話。
“你好!”電話接通了,電話裏的聲音低沉磁性,很撩人。
我咽了咽了口水,把自己所有猥瑣的想象力都收藏了起來。
對著電話開口道,“江老師,是我!”
電話那頭嗯了一聲,道,“我知道。”
我嚇了一跳,他知道?張了張嘴巴,對著電話道,“你怎麼知道?”
關於我的問題,估計他直接當成廢話了,沒回答,而是開口道,“莫穀雨。”
我很喜歡江白墨叫我的名字,因為聽著特別高興。
“老師,我在!”
“為什麼不喜歡我?”
男子聲音低沉醇厚,如酒香一般回蕩在我耳邊。
為什麼不喜歡我?
這個問題,我愣住了,也啞巴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或許是因為我太久沒有說話,他等不到為什麼,索性轉移了話題。
道,“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麼?”
我呐呐點頭,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看不見我的動作。
對著電話道,“老師,我能請你吃飯麼?”
“現在不行!”他開口,聲音淡然無波,“明天吧!”
我沒想到他會答應,一時間高興得連連點頭道,“嗯嗯,好呢!”
最怕突然安靜,尤其是在打電話的時候,怕他將電話掛斷,我咬唇,開口道,“老師,我沒有不喜歡你。”
他開口,“嗯!”聲音很輕,似乎在等我繼續說。
可我不知道說了這一句,接下來應該說什麼,便沉默了。
幾秒後,他開口,道,“明天見。”
我點頭,嘴角噙著笑,緊緊握著電話,“好!”
電話裏安靜了幾秒,我以為他是在紳士的等我先掛電話。
於是準備掛電話。
“莫穀雨。”
我愣住,“老師,我在!”
電話裏傳來他低低的笑,“不是誰請我吃飯,我都應約的。”
我點頭,“老師我知道!”
“所以,明天不要遲到。”這聲音裏帶著笑和柔軟。
我不會遲到,怎麼樣都不會。
……。
聖經上說:造物主見男人太寂寞,所以便從男人身上取下一根肋骨變成了女人,每個男人都會尋找到那根肋骨,隻有找到了,他的胸口才不會隱隱作疼。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江白墨身上的那根肋骨,可我知道,他是我拚了命都想要護住的人。
2013年8月13,剛好遇上一年一度的七夕。
都說約會的時候,女孩子一定要矜持,至少要遲到五分鍾。
可我不想遲到,也不想矜持,我提前了整整一個小時到了餐廳。
被服務員問了十幾次,可以點餐了麼?
我都搖頭。
江白墨說,莫穀雨,不是誰請我吃飯,我都應約的,所以,別遲到。
我不敢遲到,也舍不得遲到。
我在餐廳裏等了江白墨兩個小時,江白墨遲到了。
不,準確來說,是他壓根沒來。
離別的時候,要認真麵對,否則一別便是永恒。
我原本以為緣分兩種,不想,緣不僅僅分兩種。
緣中還有一種,叫劫!
江白墨是我的劫,未曾靠近,就被生生掐死的劫。
江白墨失約了,而我這個渡劫的人,終究是失敗了,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