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圓形小缽便是被裝了個半滿,遊吟詩人看著眾人焦急的情緒,也不再賣關子,畢竟他也沒有指望每個人都給錢。終於說出了最後的結果。
江海卻是不由得嘖嘖讚歎,自己以前頗為看不起遊吟詩人的,可現在看來,能夠將大陸各地的奇聞妙事灑遍大陸的遊吟詩人,也是十分了不起的,畢竟,人家就說了那麼一小會,就轉到了上百的金幣,這比做些小生意的人賺的都要多。其實江海不知道的是,這還隻是不出名的遊吟詩人,有些遊吟詩人,口才達到登峰造極,其名聲也是遠播大陸,其講的都是些轟動大陸的大事件,每次講述,都能賺到數萬金幣呢。
得到了最後的戰鬥結果,聽客們滿意的打算離開了,遊吟詩人也開始將圓形小缽裏的金幣一個個的撿出來。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突然跳了出來,指著正在撿金幣的遊吟詩人說道:“你胡說!”
來人正是梨白,她雖然失憶,但天火城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江海與林裏斯一戰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此時見遊吟詩人把江海吹得天花亂墜,本來對江海十分不爽的她更不爽了,立馬便是跳出來搗亂。
梨白這一嗓子,頓時引得眾人嘩然不已,神馬?遊吟詩人竟然說的是假的?作為一個遊吟詩人,最重要的是,其所講都是有憑有據,完全講述的是事實,這才是遊吟詩人的珍貴之處,否則胡編亂造的講故事,那任何人都可以當遊吟詩人了,根本不用再滿大陸跑,每天編寫故事出來糊弄人好了,當然,大路上也不乏這種投機取巧之人,但如果被人知道的話,那這遊吟詩人可就到大黴了,以後別想再去講述了,因為每個遊吟詩人在講述之前,都會自報家門,而這個家門,往往代表著這一次講述的價格,所以遊吟詩人對自己的名譽是很看重的,所以才很少有人編故事糊弄人,那樣隻是飲鴆止渴,最終斷了自己的財路而已。
遊吟詩人聞言心裏一頓,奶奶的,老子講的可完全是真的,竟然有人說自己胡說,這還了得,這可是嫉妒損害名譽的事,當下就要大怒,但他剛剛抬起頭,梨白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便是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遊吟詩人頓時鬱悶之極,感情來人竟然就是自己講述的那位叫將天辰身邊的人。但是梨白將自己壓上去賭戰的事,他還記憶猶新,既然她出現了,那說明將天辰也到了,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跑出來拆將天辰的抬。
既然是將天辰身邊的人,他也不敢發作,隻是淡淡的說:“這小姑娘可是說笑了,在下說的句句實話,哪裏是胡說了,況且姑娘當時可是在場的”
正準備離去的看客們頓時再次嘩然,神馬?有親眼目睹者來了?頓時也不打算離開了,幹脆看看這遊吟詩人,是不是招搖撞騙的人,如果是的話,一定要給他好看。
梨白隻是看不慣江海出風頭,想搗亂而已,此時被遊吟詩人這麼一說,頓時語塞,但她從來不是示弱之人,頓時鼓起臉說:“反正你說的那個將天辰,就沒有那麼厲害,他就是個大色狼,大色鬼”
江海本來懶得理會梨白搗亂,便依然藏在人群之中,可哪曾想到,這梨白真是口無禁忌,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說自己是個大色狼大色鬼,當即便是大怒,就要衝到前邊去問梨白:“老子哪裏色了?”
可江海轉眼一想,不妙啊,如果自己真上去,梨白又一口咬定自己色狼,那自己真是百口莫辯,色狼之名做實了去,畢竟人家一個姑娘,不可能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吧?
“那姑娘倒是說說,那次比試,到底是誰贏了?”遊吟詩人哪裏知道梨白的情緒,他隻在乎自己的名譽。
梨白看了看黑壓壓的看客,也不好睜著眼睛說瞎話,隻得不情不願的說:“他就算贏了,也是耍賴”
“那到底是贏了沒有呢?”遊吟詩人又問。
梨白被問得煩了,幹脆不耐煩的說:“贏了贏了”
“諸位可聽得明白,在下並沒有胡說八道吧”說完,遊吟詩人便是收拾東西離開了,反正也沒他什麼事。
梨白見自己破壞沒有成功,頓時氣鼓鼓的向江海擠了過來,江海老遠便是看梨白向自己過來了,頓時暗道不妙,腦袋一縮,便是想要逃跑,可梨白哪裏能讓他跑了,扯著嗓子指著江海便喊了聲:“大色狼,不準跑!”
江海聞言,跑的更快了,梨白則氣鼓鼓的追了過去。
眾人這才注意到跑開的江海,當眾人看到江海一頭白發,又聯想到梨白剛剛說的話,頓時反應過來,一時間唏噓不已,沒想到遊吟詩人所講的那等強者,竟然就在自己身邊,更令人莞爾的是,竟然被一個小姑娘嚇得逃跑。
隻有那位之前將江海教訓了一頓的大叔滿臉的怪異,感情自己把真人給教訓了一通,真是有眼無珠,還好看那人性格隨和,不像是會找自己麻煩的人,最後終於是歎了口氣:“丫的,這世道,怎麼哪裏都能碰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