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
“我?”
她還不夠大度?
王爺納妾她說什麼了?王爺寵幸妾室,她又說什麼了?
在她累得要死要活替王爺管理後院。
安排‘哪個侍妾住哪裏,膳房和庫房交給誰管,哪個院子該誰上夜’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時。
王爺居然和那幫妾室一起算計著。
將這麼大一盆髒水潑在她頭上,她的委屈又往哪兒訴說?
“好了!”
珍太妃打斷她。
“你們小年輕不懂事,吵架也正常!”
“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沒事的啊!”
一句話就將她打發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武兒就是沒錯。
後院的事,怎麼能算到爺們兒頭上的不是?
朱氏那個委屈啊!
委屈的同時也徹底死了心。
想讓珍太妃同她做主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那就不必多說了吧!
她心灰意冷地起身離開。
珍太妃隻當她還沒想通,叫人送她走後也沒再管。
‘女人啊!還是不能慣著!’
朱氏回去就被禁足了。
六王府被蘭側妃和廖側妃兩人管著。
當然,最得寵的還是夏如意。
六王爺帶著她和她的丫鬟。
美酒佳肴,夜夜笙歌,奢靡無度。
頗有‘酒池肉林’的勢頭。
一個字‘亂’,兩個字‘離譜’!
不過。
六王爺瘸著條腿,趙君堯也沒指望他有什麼出息。
加上珍太妃一直溺愛。
六王爺府裏的事一時間竟沒人管。
反正亂也是窩裏亂。
不禍害外人就行!
……
日子就這麼相安無事地過著。
九月匆匆而過。
十月初。
就在前朝後宮一片平靜時。
趙君堯的一道聖旨,如同巨石投湖般在京城乃至天下掀起了軒然大波。
堪稱石破天驚!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嫡長子啟辰,年十歲,天資聰穎,仁慈豁達,恪盡孝道,勤習文武,品行上佳,寬博有謀,可受守器承祧之托,為國之主本,天下儲君,今冊其為大楚第十六代皇太子,移居東宮。特此布告內外,鹹使聞知。欽此!”
大楚朝乃遠近第一大國。
聖旨一出,四方雷鳴驚動。
京城也早已炸開了鍋。
雖說天下早有預料,且趙啟辰乃皇嫡長子,理所應當是儲君。
但所有人萬萬想不到。
皇上在自己三十出頭,正是年輕有為的時候立下儲君。
要知道曆朝曆代,儲君都是皇帝心頭的一大塊心病。
立的早了,怕太子多年不登基產生怨恨,到頭來謀權篡位,毒死老父君。
立得晚了,儲君之位長期空懸,不但會引來兄弟手足相殘,還會引發朝局不穩,甚至江山動蕩。
總之太早也不好,太晚也不好,拿捏好一個時間點是關鍵!
不過……
京城沸騰歸沸騰。
所有人隻是震驚而已,並未有什麼質疑聲傳出。
辰太子不論是學識膽識、還是文武謀略,都是頂尖的好。
再者,人家是中宮皇後所出,名正言順的嫡長子。
這樣的身份足以讓天下人信服。
這就是正統儲君,沒有何疑慮。
不然,舍他其誰?!
朝堂和京城揚起軒然大波的同時,後宮也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