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紫蘇氣得臉都綠了,大步上前怒喝。
“大膽!”
“皇後娘娘麵前出言不遜,你可知罪?”
她才不管什麼太妃不太妃的。
太妃再是長輩再尊貴,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先皇的一個妾。
而皇後娘娘則是皇上親封,皇室上了玉蝶的一國之後。
嫡脈就是嫡脈。
正統就是正統。
哪怕真犯了錯,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太妃來指責。
更何況,皇後娘娘並無差錯。
紫蘇又怒道。
“連皇上都舍不得對我們娘娘說一句重話!”
“你又算什麼東西?!”
紫蘇的一番話雖然不合規矩,可聽著實在是爽。
夏如卿和紫月都在心裏暗暗豎起大拇指。
不過珍太妃立刻就炸毛了。
“你……”
“主子說話哪有奴才插嘴的份?”
“皇後娘娘,這就是您這裏的規矩?”
“看來所謂的一國之後,六宮之主也不過如此!”
“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哼!”
紫蘇氣得冒煙,正要說什麼。
被夏如卿故作生氣地喝住。
她嫣然一笑。
“本宮的丫頭不懂事,回頭自會重重罰她!”
“可是……要是太妃不懂規矩,又當如何?”
“衝撞中宮倒也罷了!”
“可詆毀皇上,這是個什麼罪名呢?”
珍太妃眼睛圓瞪。
“你……”
“哀家什麼時候詆毀皇上,你不要亂說!”
夏如卿悠然起身,笑道。
“皇上乃千古明君,節儉令也是因江南百姓受災而起!”
“而你卻說成是,皇上因受了本宮的蠱惑而起”
“皇上乃真龍天子,一代明君,卻被你說成了受婦人蠱惑的昏君,這不是詆毀是什麼?!”
一番話下來。
珍太妃的臉色都白了,哆嗦道。
“你……你不要亂說!”
夏如卿淡淡一笑。
一揮衣袖端莊地在炕上坐了下來,端起手邊的一盞香茶,悠閑地喝著。
“是不是亂說,珍太妃你心裏有數!”
她一點兒都不著急。
哼!
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盛氣淩人嗎?
有本事你繼續啊!
剛進來就送了個這麼大的把柄在別人手裏。
這珍太妃也不過如此麼。
在宮裏幾十年的時光,都白過了吧。
珍太妃見此。
心裏果然漸漸虛了。
糾結了片刻,就咬著牙服軟。
“皇後娘娘,我……”
“我錯了,哀家剛才說錯話了,還請皇後莫怪!”
夏如卿趕緊擺擺手。
“珍太妃言重了!您是長輩,本宮可不敢當!”
“不過皇上那裏……”
她麵露難色。
珍太妃就咬牙低著頭,心裏萬分糾結。
她知道皇後什麼意思。
可是,武兒的婚宴是她一早就準備好要辦得隆重一些的。
如今要她一切從儉,她怎麼甘心?
所以糾結了好久依舊下不定決心。
夏如卿也不著急,喝著香茶看著手裏的賬簿。
過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就從賬簿裏抽出一張單子。
“這是本宮的意見,如果太妃不願意就算了!”
說完就起身。
“本宮還有事就不奉陪了,紫月紫蘇,送客!”
珍太妃拿了單子,還沒來得及看就被趕了出來。
氣得她渾身哆嗦又不敢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