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一氣皇後還是綽綽有餘,哈哈!
皇後瞪了她一眼,冷笑著說。
“是沒睡好,不過,有些人啊,也別太得意!”
施貴妃真是毫不顧忌了,就得意洋洋道。
“哎呦呦皇後娘娘說這話,臣妾怎麼聽不懂呢?”
“您心裏頭不舒服呢,誰還敢得意!”
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捂上帕子笑起來。
皇後氣得麵色鐵青。
最後,也沒說幾句話,就推說自己身子不舒服,大手一揮就叫散了。
眾人起身請安離開。
施貴妃潦草行了禮,就搭著宮女的手揚長而去。
剩下的人,都不敢多言,規規矩矩也都依次離開。
……
清雅居。
總算是回來了,夏如卿拍拍胸脯。
額頭上已經冒了一頭的汗。
紫月趕緊給她擰了濕帕子。
“主子擦擦臉吧,外頭可真熱!”
夏如卿一愣,就接了過來,笑著道:“是很熱!”
心裏卻說:這哪是熱的啊,這是緊張得一頭汗啊!
濕帕子涼絲絲的,擦擦臉上的汗,又洗了個手。
夏如卿覺得舒坦多了。
橫豎也沒什麼事兒,就叫人把小包子抱過來,和大白小白一塊兒,在席子上玩兒。
炕上地方大。
夏如卿叫人把炕桌扯了,鋪上涼席和粗棉布。
涼席冰冰涼,粗棉布又吸汗。
夏天躺上去,又幹爽又涼快。
小包子一挨著席子,就像魚兒得了水,高興地在上頭爬來爬去。
大白高冷地並著小腳,排排坐在一邊兒像是守護神。
小白溫柔細膩,小姑娘一樣,乖乖甜甜地膩在小包子的身邊兒。
白白軟軟的毛,時不時逗得小包子咯咯直笑。
夏如卿用羽毛繩逗著小白,小白就豎起耳朵,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舉著粉粉嫩嫩的肉墊,上上下下的抓羽毛。
小包子越發歡快了。
夏如卿也笑成一朵花兒。
全場隻有大白,一臉高冷地看著小白。
眼神帶著淡淡的愁緒,好像在說:
我的傻媳婦兒啊,你啥時候能長大!
……
椒房殿
皇後氣得要吐血,躺在榻上淚流滿麵。
昨兒個初一,皇上卻歇在了貴妃的宮裏,這不是當著眾人的麵扇她巴掌嗎?
皇上來不來她這裏都不要緊,她也不計較這一回兩回的。
甚至,皇上去別人那去誰那兒都行。
可皇上,偏偏去了施貴妃那兒。
多久了,都多久了皇上都不去,還不是因為施貴妃作天作地,囂張跋扈毫無分寸。
再者,施家的事又牽扯到太後,還有施婕妤的那件事。
這些事沒有一件皇上不煩的,所以皇上早就不肯去了。
體麵都不想給。
怎麼如今,施貴妃得了公主,皇上又去了呢。
這是……有了公主,她又要起來了嗎?
一想到自己這些年在施家手裏受的委屈,皇後後背都發涼。
入宮頭幾年,那時候她是還太子妃,施貴妃也隻是側妃。
皇上留宿她那十天半個月都是常事。
自己給皇上行禮,她立在一旁躲都不躲。
就那麼生生受禮,也不怕折了壽。
如今,好不容易皇上厭棄了她一段時間。
這怎麼又要起來了。
那種日子,她往後還要繼續過嗎?
皇後越想,心越涼。